“轉化體發生變化後還能變回去嗎？”
漁婦和漁婦找來的援軍薑瀛月站在柳葉病床邊討論這些事情。
事情要從之前說起。
漁婦跟著聯係線找到了薑瀛月她們的養老院裡，莫言她們見是漁婦也沒敢上前攔她，漁婦就直接推開了房門，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柳葉。
柳葉身上綁滿了繃帶，沾滿血的外套被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神情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依舊沒有醒來。
柳葉沒接種過疫苗但她也沒受到過任何病毒的感染，但現在她成為了漁婦的轉化體。這種轉化還是不完全的轉化，漁婦發現自己能二次誘發柳葉體內的病毒讓柳葉徹底變為沒有理智的怪物。
轉化體是被病毒催化的產物，轉化體相當於被打了催化劑催熟的果子一樣，不是漁婦她們這種經過幾十年正經進化的存在。
因為母體的不同和轉化方式不同，部分轉化體也會有進化過程，但這種變化在本質上依然是不可逆的。
漁婦有些不敢相信她離開兩天的時候會發生這些事情，可她並沒有因此感到怒不可遏，她對柳葉受傷這件事情抱以漠不關心的想法，更不關心x的去向。
她不關心柳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她將這件事情當做一件麻煩去處理，她覺得這是一個麻煩，並把這當做麻煩去處置這件事情。
薑瀛月打量了漁婦片刻，她看著這個不久前還會勸導她說她的做法不對，此時卻將重傷的同伴當做麻煩變得冷血冷酷的人。
但她沒有提出來，她默默接受了漁婦的變化。
若是漁婦心中善意尚存，她會尊重她的這種想法；若是漁婦變得冷血，她也會欣然接受她的變化。
畢竟她隻是她的合作者。
柳葉醒來時就聽見她們在討論這些事情，她大概聽明白了一些，這極大震撼了她的認知。
她一睜眼，就對上了漁婦冰冷沒人性的目光。
她的手指動了一下，柳葉目光惘然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輕聲喊了一聲:
“於副?”
漁婦隻是朝她看了一眼，那是一種陌生的目光。
漁婦沒有過問任何東西，似乎完全不關心這些事情。
因為受到巨大的震驚，柳葉的心跳都變慢了，她用那種欲言又止的目光愣愣看著漁婦，可漁婦身上已經沒有讓她覺得熟悉的影子。
見柳葉不再說什麼，漁婦直接收回了目光，轉頭和薑瀛月說著什麼話題。
其實這一切早有伏筆了，不是嗎？
一開始被柳葉攻擊了她她依然會不計前嫌邀請柳葉加入她，會在柳葉弱小時站在前麵幫她清掃危險耐心教她成長培養柳葉，將她訓練為最鋒利的一把刀。
到後來漁婦變得逐漸不關心同伴的死活，會動用暴力行為，會想要殺死有一點對她感到恐懼的柳葉，變得不管她人死活，如同一個冷血自私的怪物，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柳葉如同說服自己一樣複盤著，可她的還是手止不住顫抖。
隻是要不要舍命陪君子的問題了。
她現在有獨自活下去的能力了，漁婦顯然也有自己的目標，她不用冒著風險將一切押注在彆人身上，她也無法做到盲目忠於於誰。
以自己安危為首要目標的柳葉也無法做到完全和漁婦她們同一個立場。
柳葉從病床上坐起來，一臉複雜地看著漁婦。
此時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x拎著一個保溫盒走進來了，她把保溫盒放在柳葉旁邊桌子上。
“你昏迷了兩天，要吃些東西嗎？”
柳葉看向x，再看向盒裡的煮餃子。柳葉看著裡麵看起來很正常的餃子，她腦子裡浮現了她和x談論廚房殺手這個話題時，一向嘴毒不饒人的x變得沉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