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過於嚴重,初路也沒有過多的心思,坐下開始按照初次的記憶安撫聖獸。
這次,她清楚的看見四個方位的暴躁不安。
他們煩躁極了,就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乾擾著他們安睡,他們於睡夢之中被打擾,暴躁的隻想掀翻整個世界。
甚至,初路看見了一雙眼。
那雙眼冷漠中盛滿的毀滅的意圖,隻一眼,便似被人判定了生死。那是一股無法與之抗衡的威嚴,那是屬於世界主宰的霸氣。
初路悶哼一聲,唇角再度溢出血跡。
有點不可控了。
但初路也就此得知,他們是被吵醒的。
“誰!”他媽的究竟是誰在搞事!
讓老子知道老子非把他小腦打出來!
氣死老子了!
初路越想越氣,溫柔的撫慰漸漸的也染上了一股暴躁的意味。
原主是由他們的氣息幻化而成的,她就像是他們的孩子,但是他們六親不認!
暴怒之下,眾生平等。
四位長老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顯然已經無力支撐,初路強撐著睜開眼,祭台也已經一片混亂,厘術放下了南星,隻身在他們上方,為他們擋住惡劣的外在環境。
其餘神獸化作一團團力量,拚命的在驅散暴躁的能量團。
初路暫時還不想讓那幾個長老死。總覺得他們要是在這裡死了,以後無涯會有大麻煩。
她咬了咬牙,祭出一掌力量直接把他們拍下祭台。
厘術似有所覺向下看了一眼,一向玩世不恭的少年此刻格外的正經嚴肅,“司主,靠你了。”
他是第一次叫她司主,語義涵蓋之下,唯有信任的托付。
全族的希望,甚至全世界的生命全壓在她身上了。
初路隨意抹了一把唇角血跡,“先走。”
唯一能對聖獸有效果的是她,他們留在這裡隻能送死。
厘術點了點頭,其餘重傷的神獸也紛紛向初路行以獸族之禮,隨後駝起各自的長老,遠離了這裡。而厘術,則把自己的隨身武器丟給了她,才放心離開。
初路則再度閉眼,她到時要看看,今天你們究竟還能不能安穩睡覺!
“給老子睡!”
初路再度陷入無邊際的黑暗,這裡的氣息已經很危險了,但她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初路並未在中間停留安撫,而是直奔他們而去。
手中,拿著厘術的武器。是……一柄斧,斧鉞通體金黃,泛著冷光。
她單手提著,越是走近越能感受到那股讓人心驚的力量。初路抬眼,目光落在虛空黑暗裡多出的那股莫名的力量。
帶著毀滅與腐朽的氣味。
就是那個東西,打擾他們安眠!
話不多說,初路提著斧頭就開乾。順便,還釋放溫和的力量安撫越發暴躁的他們。
一心兩用之下,初路再度身負重傷,好在,那股力量幾近驅散殆儘。
最後一刃,斧光可破山河。
初路也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長睡不醒。
這一覺,讓初路久違的又夢見了他。
他依然是那麼清潤溫和,帶著笑,溫柔的摸著她的頭。
他什麼都沒說,但這已經足以給她堅定的力量。
初路緊緊的盯著他,也抬手,想要抓住那手臂,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停下,像是怕驚擾到他一樣,虛虛握著,“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在哪能找到你?”
而他,卻隻是笑,笑得漸漸化為了虛影。
初路想去抓,卻猛然驚醒。睜開眼,是略有些陌生的屋子。
她目光渙散著回神,眸子垂下。這是原主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