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腳趾微蜷受不住在沙發上蹭動,沙發的毛絨感極其舒服,細細麻麻攀爬滿神經。
聽到他的話,她心臟不受控製亂跳,麵頰被炙烤,紅泛到了耳尖,難耐出聲。
“我贏了。那你為什麼還帶我來這裡?”
賭約說的是他贏了,她今晚才跟他回家的。
“想你了。”賀連洲勁腰小幅度動了下,聲線暗啞惑人。
男人灼熱的呼吸像根羽毛輕輕撩拂她,祝夏兩條細瘦的胳膊抱緊他肩背。
“我沒有想你……”
賀連洲在她耳邊問那怎麼咬著我不放呢。祝夏耳根發熱,臉燙得仿佛煮熟的蝦,伸手捂住他的嘴,他老是不正經……隻對她不正經。
明明兩人從認識到交往都挺死板、規矩的。他們在一起第一天就牽了個手,半個月後第一次親吻,他沒有親她嘴唇,而是親她頸窩。那會兒,男人的吻星星點點落下,仿若溫帶季風的暖流,溫熱、酥麻。他寬厚的手掌裹著她的腰。她無法動彈,隻覺喉嚨發窒,停住了呼吸。後來,她了解到,很多情侶第一吻親的是臉頰或者嘴唇,幾乎沒有人親頸窩。
手心陡然一癢,祝夏溜走三秒鐘的思緒被拽回來。賀連洲親吻她手掌心,一邊進退一邊握著她的手,溫柔親吻她的指背。
“這棟彆墅是你在京城的住所嗎?”她細聲問。
賀連洲喉嚨溢出一個單音節“嗯”。
“喜歡嗎?”他問。
祝夏進來時大致打量了下,彆墅裝修簡約華貴,沒有奢靡之風,但每一個地方、家具又是無可匹敵的昂貴稀缺。
“你想我喜歡嗎?”她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近距離注視著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賀連洲深深地盯著祝夏,高挺鼻子抵著她的,嗓音低磁撩人,意有所指說“我想你喜歡的可不是彆墅。”
祝夏眸光在他俊臉流轉片刻,微仰起身子,下巴墊著他肩窩,抱緊他。
男人精壯挺拔的身軀完全籠罩她,他身上的淡香乾淨凜冽,像是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
森林裡麵住著惡劣的野獸之王,它肆無忌憚地磋磨所到之處,並做下標記,以宣示強勢的占有欲。
每牢牢地霸占領地一次,便會吹響一次號角。而那些細細綿綿的哼唧像是源動力,提高了占有的速度和蠻力。
賀連洲血液翻湧,渾身肌肉都在膨脹。他蘊含蓄勢待發力量的手臂忽然環住祝夏的腰,把人抱起來。
受重力影響,身體猛地墜落,突然而至的刺激讓祝夏顫抖,蹙著眉低叫出聲。她攀著他脖子囈語,喉間溢出虛軟的嚶嚀。
祝夏額頭早已汗涔涔,沾濕幾縷碎發貼著肌膚。賀連洲手指一撩,替她撥弄到耳後,如雨滴的吻輕點她鼻子,哄意亂情迷的她吻他。
祝夏勾著他脖子,貼上他的薄唇,原先還有些涼意的唇不知何時變得溫熱,甚至還有種詭異的甘甜……這個男人分明和甜差了十萬八千裡,他剛猛、充滿著雄性荷爾蒙。
賀連洲站起身往樓上走,祝夏眼角被他激出淚意,臉蛋死死埋進他頸窩,手指甲摳進他脊背,賀連洲感知到了瞥一眼她,勾唇笑問“哭什麼,不舒服?”
祝夏不吭聲,指甲用力掐著明知故問男人的後背。
“放輕鬆。”他翹起唇角,與她耳鬢廝磨,氣息撩進她耳朵,“你承受得住。”
潔白無瑕的月亮從一棵樹的梢頭滑向另一棵樹的梢頭,彆墅的燈光賓館客廳蔓延到了浴室。
淋雨噴頭嘩嘩流出的清水衝刷而下,密閉的空間裡水汽氤氳,氣息悶熱,曖昧充盈。
祝夏感覺自己好像在蒸桑拿,舒服得她骨頭都酥麻了。她腦袋偏移了下,身前的男人立時將她的臉掰正,嗓音沙啞道
“祝夏,看著我。”
祝夏睜著眼看他,瑩瑩漾光的眼瞳倒映著他眉眼濃稠的沉欲。
溫熱的水流自上而下淌過她的嘴唇,他的脊背,他們的……祝夏的睫毛沾滿水珠,水珠突然如珍珠般抖落,她雙腿無力,站不穩將要滑落,賀連洲笑著把人撈到懷裡。
沉淪中,他斂了下眼皮,眸色更深,喉結重重滾動一遭。
賀連洲咬著她耳垂低笑說了幾句話,祝夏羞得閉緊雙眼,張嘴用力咬他脖子。
細微的痛楚沒有讓男人放緩下來,反而給他增添了刺激,握著她腰的大手用力一摁,兩人毫無間隙地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