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腔劇烈震動,好半響才緩過神來這是在臥室。
剛才的那血腥的場麵,隻是一場夢。
自從抑鬱症好轉後,溫迎睡眠質量有所好轉,已經很久沒有被噩夢糾纏了。
可昨晚她又做噩夢了。
溫迎穩定心神,雙手撐著床,剛坐起,房門就被人推開。
她一頓,看到是季庭鶴,身體下意識一僵。
季庭鶴端著早餐走進來,擱到床頭櫃上,隨即伸手把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溫迎嚇一跳:“你乾什麼,放我下去!”
季庭鶴把她放到洗漱台前,給她擠好牙膏:“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
溫迎搶走他手裡的牙刷,自己洗漱。
季庭鶴站在一旁等她洗漱乾淨,又把她抱起,走出浴室。
季庭鶴把她放到床上,又親自給她喂吃早餐。
溫迎莫名其妙:“我自己來。”
季庭鶴躲過她的手,繼續喂。
溫迎:“……”
爭不過,她隻好放棄。
季庭鶴親自一口一口地給她喂完早餐,又親自給她穿上衣服和鞋子。
溫迎看著全程一言不發為她穿鞋的男人,一股無名火終於湧上來。
“季庭鶴,你到底想乾什麼?”
“同意我抱你。”季庭鶴停下手,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溫迎,我可以不碰你,但你必須讓我抱,行不行?”
他觀察到了,她隻是抵觸和他做,並不抗拒其他正常的觸碰。
包括擁抱。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求的,隻有抱了。
“不行!”
“……”
季庭鶴怔住,半響沒聲。
“如果連抱都不能,我就真的碰不到你了。”他近乎乞求,“溫迎,你就可憐可憐我,行嗎?”
“……”
她很清楚,昨晚他隻是妥協了,而不是因為抵抗不過她,才放棄進一步的。
不管任何事,隻要他想做,沒人能阻止的了他。
包括情事。
溫迎垂下頭,緩緩出聲:“季庭鶴,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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