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迎一言不發,任由他把她抱上二樓臥室,放到床上,也絲毫沒有抵抗。
她眼裡一片死寂,像是被人攥緊在手心的風箏,明明自由近在咫尺,可她卻連‘想’都成了一種奢望。
她緊緊地咬著手臂,眼淚沿著手臂滴落在床褥上,暈出一朵朵黑色的水花。
那一刻,她徹底心死。
從那以後,溫迎精神又恢複到了以前,甚至越來越嚴重。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幾斤肉,眨眼間又瞬間消瘦了下去。
朝銳很是擔心她的狀況,提醒她要吃飯,不然身體遲早會垮下去。
溫迎也很努力地吃飯,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努力的活下去,可生理上卻一直抗拒這一切。
抗拒進食、抗拒開心、抗拒一切她感興趣的東西。
連溫迎自己都弄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食欲不振、睡眠質量差,再加上男人日夜索取,讓她身心每天都像是被巨石壓著,一直透不過去。
她開始喜歡站在高處眺望地下,喜歡一個人在夜裡用哭泣發泄自身的壓力。
更喜歡觸摸鋒利東西帶給她的冰冷觸感。
一切的一切,都在顯示,她開始不正常了。
不管是精神,還是生理。
這個感覺很熟悉。
它像是又回來找她了。
溫迎一直在失控和清醒中反複掙紮,試圖讓自己時刻清醒。
因為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念之間,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還不想死。
季庭鶴察覺她情緒低落,一直陪她,可她卻絲毫沒有任何好轉。
“溫迎,你去哪裡、找誰都可以,我不阻止你,隻要你記得回家就行。”
溫迎神色木訥地看他,半響才出聲:“我想珊珊了,我能不能去見她?”
“可以。我讓賀征把她叫過來。”
“我想出去找她。”
“不可以。”
“……”
溫迎沒再說話,起身離開。
季庭鶴望著她孤寂消瘦的背影,心情五味雜陳。
一旁的朝銳見他這樣,歎氣:“老鶴,你這是何必呢,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女人,既然她對你無意,你也彆強求人家了,放過彼此不好嗎?”
“可溫迎隻有一個,”他眼裡執念久久不散,“我也隻要她。”
“可她不喜歡你,你就算做再多,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負擔啊!”
“……”
“老鶴,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被一個不喜歡、甚至厭惡的人死纏爛打,你心裡好受嗎?”朝銳直擊要害,“對你來說,你做的這些是因為深情和愛,可對她來說,或許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季庭鶴冷聲強調:“她喜歡我。”
“那是以前吧?可現在呢?”朝銳走到他身旁坐下,苦口婆心道,“老鶴,彆怪我不提醒你,你執念太深了,到最後不僅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她的!”
得到她,是他的執念。
離開他,也是她的執念。
所以他們就是兩塊相斥的磁鐵。
互相排斥、互相抗拒。
注定走不到一起。
男人垂下頭:“放手,我做不到。”
“……”
庭院傳來車聲。很快就看到賀征走進來。
“老大,您要的s國菲德羅設計師的聯係方式,我已經拿到了。”
說著把一張名片遞給他。
季庭鶴伸手接過一看。
朝銳疑惑:“這不是溫迎妹妹那條茱萸手鏈的設計師嗎?老鶴,你找他乾什麼?”
季庭鶴不搭理他,直接起身走出去打電話。
朝銳扭頭看向賀征。
賀征抿抿唇:“老大要重新定製一款茱萸手鏈。”
“??一模一樣的?”
“是。”
“不是全球僅此一條嗎,這也行?”
“錢到位就行。”
“……”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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