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溫迎繼續躺下曬太陽。
沒多久,她感覺有人拿著矮凳在她旁邊坐下。
熟悉的氣息。
是紀衍。
季庭鶴把手裡的工具箱放到一邊,出聲:“腳甲長了,我給你剪剪。”
溫迎一愣,連忙做起摸了摸,確實很長了。
自從她失明後,修理手腳指甲不方便,她也就沒修理了。
這一晃,也快半個月沒修剪了。
“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溫迎拒絕,“你把指甲鉗給我,我自己剪。”
剪指甲的話還好,但畢竟是腳。
腳即使洗得多乾淨,但終究不乾淨,溫迎還不太習慣彆人握著她腳丫給她修剪腳甲,更何況紀衍還是男人。
想到剛剛他摸她腦袋給她帶來的感覺,溫迎這會兒更是態度堅決。
“你看不見,能行?”季庭鶴沒把指甲鉗給她。
“我摸著剪。”
“剪錯了一塊肉就沒了。”
“……”
“會流很多很多血。”
“……”
“會非常非常疼,”季庭鶴勾唇,“你確定要自己剪?”
溫迎向來怕疼,更是怕流血。
想到自己剪沒了一塊肉,溫迎身體忍不住一顫。
見她猶豫,季庭鶴直接上手握住她腳丫,把她腳丫放在自己膝蓋上。
“我都不嫌棄你,你嫌棄我什麼?”季庭鶴挑眉,“更何況,不是你說的嗎,我是你護工。給你做這些是我這個護工的職責。”
溫迎瞬間沒話說了。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怕疼。
溫迎沒再拒絕,不過倒是坐得腰杆挺直。
季庭鶴用濕毛巾把她雙腳擦拭乾淨,隨後拿起指甲鉗。
溫迎的腳很漂亮,白皙瑩潤,加上長年塗抹身體乳,那雙腳細滑得跟白瓷一樣。
季庭鶴不由地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