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每次跟她做的時候,他把她全身都親了個遍。
彆說是她所有敏感的地方,就連她的腳丫,他都親過舔過。
親都親過了,怎麼會嫌棄?
不是自己剪,擔心把握不好尺寸,溫迎也是怕疼,生怕她剪到自己的肉。
她小心地提醒:“你、你小心一點。”
季庭鶴扭頭看她。
腰杆挺直,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季庭鶴眸眼泛柔:“放心,我不會傷著你。”
溫迎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季庭鶴彎下上半身,捏起她一根根腳指頭,小心翼翼地用指甲鉗給她腳甲剪短。
剪短後,他特意又磨了一遍,確保腳甲圓潤,不長不短。
剪著剪著,季庭鶴明顯感覺她身體放鬆下來。
“待會兒我給你洗個腳。”
男人突然說。
溫迎怔住,有些疑惑:“護工的工作內容……已經細致到這個地步了嗎?”
季庭鶴失笑:“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溫迎搖頭,“我還能自理,還不至於讓人幫忙洗腳的。”
季庭鶴眸色微斂。
她離開的那六年,身體本來就差,又剩下聿寶,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
那些年她吃過的苦,是他季庭鶴永遠都彌補不了。
他現在一直在儘可能地彌補她,照顧她。
更何況,愛了她那麼多年,他好像還沒給她洗過腳。
季庭鶴彎唇,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腳丫。
“溫迎。”
“嗯?”
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給自己一個彌補的機會——
“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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