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梁塵飛沒有辦法,隻能給許清雅打了一個電話。
想問問她怎麼回事。
因為等了太久,梁塵飛的語氣算不上很好。
電話的那頭卻根本就不是許清雅。
而是另一個女生,說自己是中醫院的,許小姐現在正在救護車上,現在狀態很不好,沒辦法接他的電話。
他這才知道出大事了。
許清雅遇到搶劫了。
他匆匆趕到醫院,一路上都要害怕死了。
當時那個護士說的可是許清雅接不了他的電話,他就以來那個擔架上是許清雅,結果,上麵躺著的人是厲則深。
而許清雅失魂落魄的跟在後麵,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真是世事無常啊。
從黑夜到天亮,許清雅一直都蹲在角落裡,梁塵飛一直都在陪著她,一遍遍的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清雅,厲則深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他是不怎麼喜歡厲則深,但是也沒有要看著他去死的想法。
甚至不希望他出事。
他心裡還沒有陰暗到那個地步。
今天要沒有厲則深的話,那躺在裡麵的可是就是許清雅了,所以他現在真的很感謝厲則深,隻希望他好好的,能夠順利度過手術,平平安安的。
“哪位是家屬?要家屬簽字。”
病危通知書下來了。
許清雅聽見門推開了,急忙站了起來,跑過來。
“我是,我是他的……他的前妻可以嗎?現在厲則深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脫離危險?”
護士掃視他一眼,搖搖頭,“沒有,病危通知書,家屬做好準備吧,他的直係親屬有嗎?你現在和厲則深沒有關係,沒有辦法牽這個字。”
家屬?
家屬沒來啊。
這麼大的事,她腦子太亂了,忘了告訴厲氏夫婦了。
“沒有家屬?”
“這呢!來了來了。”
厲夫人撇了一眼許清雅,不怎麼高興,趕緊把字給簽上了,“我是病人的母親,我問一下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
護士搖搖頭,沒有多說,又進去了。
厲夫人這才有機會乾其他的,她上來就給許清雅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我就說你是一個害人精,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看看你把我兒子害成什麼樣了,今天怎麼不是你躺在裡麵?”
厲夫人良好的教養都丟去了一邊,嘴裡的臟話都沒有停過。
許清雅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梁塵飛忙擋在許清雅的麵前,“這跟清雅沒關係,清雅也不想遇見這樣的事情的,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想的是怎麼去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在這裡指責彆人,你沒看見清雅的脖子也受傷了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
厲夫人從來都是一個極為強勢的人,這輩子,厲則深和許清雅是唯二兩個反駁過她的人,她向來說一不二,結果今天過來竟然還被一個小輩給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