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要給我燒紙人的家夥。
看著宋歎那副哆哆嗦嗦的樣子,我和奴柘無奈地對望了一眼,顯然,這家夥是把我當成鬼了。
也是,樓上的靈堂都布置著,這說明,在他心裡,我是真死透了。
“羅老板,我……我想你不假,可……可你不能給我驚嚇啊,放下那個女屍,我給您找更好的。”宋歎一邊說著,一邊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符,橫在胸前道:“活著是搭檔,死了總不能和我動手吧……”
尼瑪,我有那麼猥瑣和饑.渴嗎?
不過,說實話,看著這女屍跪.在地上,腦袋紮在沙發上,上身的衣.服掀開了,連裡麵的內.衣都被扯開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背部,猛地讓人看見,確實有點下作猥瑣,真像是乾了什麼缺德事是的!
我趕緊把腿收回來,順帶著將床單給她的後背蓋上,朝宋歎陰沉著臉道:“宋歎,可知道我從閻王爺那回來為了什麼……”
“不……不知道啊。”
“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難道你忘了?”
房間裡也暗,宋歎哭的心事都有了,喃喃道:“沒……沒有啊,羅老板,我……我對你那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不信……不信你回去問閻王爺啊。”
我忍著笑道:“就是閻王爺讓我來了,你要是不好好交代,小心你也要去了。”
“彆……彆啊!”宋歎結結巴巴道:“我……我想起來了,第一次去南坪的時候,你老是和我吵架……所以……所以為了報複你,我在你的茶杯裡吐了口水。”
你大爺!
真是不詐不知道,這小子也太缺德了吧。
“你……你……”我忍住怒火,腳上倒著小碎步,就像是魂飄一樣一點點朝他逼近,繼續道:“還有呢?”
“這……還有……還有我上次去洗腳.城,怕掃.黃,登記用的你名字;我……我還用你名諱,在網上釣了兩個.妞;另外,上次和你拚酒,我實在喝不動了,偷偷換了礦泉水。另外,前兩天給你燒紙我騙了你,燒的是十塊錢一刀的黃表,我和你說的是二十塊錢的……沒買到紙錢,我是用廢報紙自己剪的……”
“前邊的我也就忍了,你踏馬給死人燒紙都能騙,你缺不缺德。”我忍不住罵著,一屁股坐下,氣恨道:“宋歎啊宋歎,才幾天不見啊,你現在玩兒出圈了,竟然殺人了。你老實說,這女人是誰?該不會是您沒管住襠下的玩意,被人纏住,一時惱羞成怒,就乾了這麼卑劣的事吧。”
宋歎見我坐下,還自顧自擰開了一瓶水喝了,愣了好幾秒,才小聲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廢話,你看見鬼能喝礦泉水的嗎?”奴柘無語道:“既然這麼膽小,你殺什麼人啊。”
“你……你又是誰?”宋歎審視著奴柘道:“你是彼岸使者還是閻司童子?”
看出來了,這家夥確實嚇夠嗆。
奴柘拎起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咂舌道:“真沒眼力,合著我在你這睡了半年,聽不出我聲音?”
宋歎這時候才緩過點勁兒來,喃喃道:“你是……奴柘?”
奴柘打了個酒嗝道:“這就對了,我真要是閻司童子,還和你廢話?就衝您這殺了個人,我也直接把你鎖走啊。”
“你怎麼化成人形了?”宋歎叫道:“那你要是奴柘,那他……這是天爺啊。”
我無語道:“你是真盼著我死啊。要不要我給您唱段基尼太美,證明我還活著?”
“羅老板,你還活著啊,嗚嗚!”宋歎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像個孩子是的哇哇哭著衝了過來,抱著我就哀嚎道:“你大爺的,那天你給我說了那麼幾句話,就他媽失聯了,我給老嶽頭打電話,他也不知道你們的去向,隻是朝我坦白,說其實得了絕症的是你,我踏馬當時就感覺這天塌了,以為你這是必死無疑了……你這個天煞的,活著怎麼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哭了這麼多天。”
好家夥。
這說著說著,怎麼“天殺的”都出來了,跟小寡婦哭墳是的。
“行了,是我對不住你行了吧?可你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能這麼哭啊,鼻涕都抹我衣裳上了。”我歎口氣道:“我這不是活著嗎?咱們聊點活著的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