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歎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哭你,其實也是哭的我自己,天爺,我攤事了,攤上大事了……這一天給我愁的,晚飯才吃了兩個煎餅果子……”
“啥事?”
“能啥事,就她唄!”宋歎道:“現在你回來了,趕緊給我出出主意,這屍體咋辦啊……”
“這人該不會真是你殺的吧……”奴柘在一旁道。
“殺個屁啊!”宋歎道:“我殺個雞都費勁,還殺人呢。”
奴柘鄙夷道:“看她這打扮,和雞也差不多。”
“彆扯淡!”我白了奴柘一眼朝宋歎道:“放心吧,我知道,這人不是你殺的。”
宋歎拉住我的手道:“老羅,這……這還真是我殺的。昨天晚上,我回咱們開店的那條街,想著去你店裡,看看還有什麼你的東西,我想著一起燒給你,可剛一進胡同,這女人就突然踉蹌著走了過來,砰的一聲,被我撞出去十多米。我趕緊下車,上前一瞧,倒是沒血沒傷,可人沒氣了,脈搏心跳都沒了,死了……當時周圍也沒人,我……我嚇壞了,一害怕,就把人給拉回來了。整整一晚上,我沒敢睡覺,就琢磨著,怎麼辦啊。自首去?那我半輩子就完了,不自首,我……我良心過不去。”
我淡漠道:“我他媽說了,這人不是你殺的。她死了至少七天了,被人封了魂。既然半夜出現在那條胡同,我就猜到了,這是阿爺的傑作。”
“你阿爺?”宋歎道:“他不是死了嗎?”
我正色道:“雲城最近是不是有個案子,滿城風雨?一個死被法醫鑒定死了很多天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廟會現場?”
“你知道了?”宋歎道:“沒錯,是有這麼回事。”
“那就是阿爺乾的!”我冷聲道:“和這女人一樣,都是阿爺的手段。”
“這樣啊……”宋歎像是卸去了某種負累一般,長出一口氣罵道:“這個老雜毛,這是要乾什麼?”
“乾什麼?”我冷笑道:“這還不明白嗎?繼續和以前一樣,用他特有的方式殺人,以此逼我出現啊。這段時間,我沒在雲城,他失去了我的線索,於是就用這種隻有我能認出來的手段殺人,隻要我不出現,他就會繼續下去。”
“這……這他媽不就是道德綁架嗎?他殺人,卻讓你有負罪感。”宋歎罵道:“那怪這女人會大半夜出現在咱們那個鳥不拉屎的胡同,合著就是在那故意給你上眼藥呢!”
韓庭義的離開,讓阿爺又重新現身了,看來,我隻能在和他見一麵了。
也好,如今我身體狀態最佳,也是該和他來個生死決戰了。
“天爺,可就算這樣,這……這屍體怎麼處置?”宋歎為難道。
“又不是您殺的,葬了得了唄。”
“你說的輕鬆,這是城市,埋一具屍體,怎麼可能那麼輕鬆?萬一被人看見,豈不是坐實了我殺人的事實?”
倒也是這麼回事。
“那就這樣吧,半夜拉到郊區去,找個過去的老墳,埋在老墳裡。”
宋歎一愣,隨即道:“有了,那埋在你的墓裡行嗎?”
“我……我的墓?”我都呆了。
宋歎正色道:“當然啊。你死了,總得有人給你立個墳吧?我在郊區的林子裡,給你搞了個衣冠塚,你的那些劍啊、鏡子啊什麼盒子之類的,我都給埋了,就當是你的衣冠了……有個墳,也好日後祭拜啊。”
尼瑪!
我真是感動的痔瘡都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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