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歎子,你放我一馬吧!”
“彆人到底是誰?”
“小歎子,我家拆遷,能賠償六百萬呢,我……我給你一百萬,你彆問了,這宅子真不是我的……”
“我他媽問你,讓你收租子的人到底是誰!”宋歎忍無可忍,一把將姓王的拎了起來,像個小猴子一樣給摔在了櫃台上,隨手雜碎一瓶啤酒,將瓶茬子抵在了王付恩的脖子上。
“我隻數三個數,不說,我就割了你的喉嚨。”
大頭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一”字。
王付恩全身一顫,嘩啦啦,褲襠瞬間濕了。
“是丘望義,丘大夫……我是替他收租子,他讓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真話?”
“真話,絕對真話,這些年來,我替他收來的租子他七成,我三成。老丘現在來開醫院了,就在老街口那開了診所,他這點還沒下班。”
“姓丘的,原來是你啊,我就說,為什麼我爸的診斷書是你下的,原來你就是那個人啊!”宋歎狠狠將王付恩扔進了櫃台,冷聲道:“我這就去找他。姓王的,希望你沒撒謊,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除非你死。”
宋歎轉身就走。
我覺得是不是有點潦草,不應該在確鑿一下嗎?
可宋歎此時已經上頭了,不由分說就出了店麵,我也隻好趕緊跟了出來。
離開的時候,我看見王付恩一臉驚恐地站在店門口,偷偷滴看著我們。
前往邱大夫診所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著剛才王付恩的話,這家夥交代的也未免太徹底了吧,還告訴我們,丘大夫現在沒下班,怎麼聽怎麼感覺是急著把宋歎支開。
“大頭,我覺得,這姓王的還是沒說實話,至少,是有些事沒全交代。”
“沒關係,到街口也就三兩分鐘的車程,等我見了丘望義,一問便知。他敢撒謊,我必打斷他的腿。”
可等我們倆到了街口的時候,那“丘氏中西醫”的小診所早就關門了。
門是外鎖,人肯定不在裡麵。
“媽的,和我玩心眼?雲城就這麼大,你還能逃上天去?”
前後也就三四分鐘的時間,我和宋歎開車往回走,等再到小酒館的時候,人家早就關門溜之大吉了。
“我就說,這家夥眼珠裡亂轉,絕對在撒謊。”
“呀呀呸的,沒事,我知道他家在哪住,今晚上,沒有真相,我就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宋歎氣呼呼駕著車往前走,轉過了兩道街口,一個老式的板樓樓出現在眼前。
樓前竟然聚集了十多個人,有片警,有夜班的清潔工,還有幾個夜裡閒逛的街坊。
我們倆把車停的稍遠一些,就朝那邊走了過去,哪料,剛到跟前,就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的血泊裡,血腥味被風吹的直撲鼻息。
“這老王有啥想不開的,咋就跳樓了呢?”
“剛剛要拆遷,這是錢都攔不住要死了。”
“誰說自己跳的?”那清潔工道:“我聽見動靜過來的時候他還沒斷氣呢,抬手朝樓上指,憋憋嘟嘟我沒聽清楚,好像是說了句‘他殺我’……”
我朝樓上看了看,當然,已經見不到彆人了。
但是,這家夥的魂魄,應該還在周圍吧……
隻要我能拘來他的魂,問一問殺他的人還不是輕而易舉?那這個人,就是宋家案子背後那個隱藏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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