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找個角落,施展術法,準備拘魂。
哪料此時現場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指著我和宋歎大叫道:“就是他們兩個……就是他們剛才在我們老板的飯館對他拳打腳踢。”
仔細一瞧,原來是剛才飯館的兩個服務員。
事情一下子變得複雜了。
剛才發生過衝突的兩個人,此刻出現在了死者的墜亡的現場,關鍵死者臨死前還有遺言:他殺我……這無疑就成了典型的凶殺案啊。
而我和宋歎順理成章就成了最大的嫌疑啊。
那片警本來在保護現場,一聽這話,直接把我和宋歎給按下了。
宋歎自然大喊冤枉,但這時候根本沒用,不接受調查,顯然我們倆是走不掉了。
果然,幾分鐘之後,警察到了,屍體還沒運走,我和宋歎就先被送進了局子。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我和宋歎沒殺人,這一點我是有底氣的,所以我也沒什麼擔心的。
可我擔心的是那死者的亡魂,若是時間久了,可就沒處去拘魂了。
審問是自然少不了的。
比如,為什麼打人。打完人我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又出現在了命案現場,還有,我們如何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凶手。
我和宋歎坐在鐵凳子上,屁股冰的冰涼,隻能如實回答。
當然,打人的理由是宋歎胡謅的,說王付恩欠自己一筆錢。
儘管我們隻是嫌疑人,可人家的態度可並不客氣,儼然是把我們當成殺人凶手來審訊的。
同樣的問題,翻來覆去問了七八遍,拍桌子,瞪眼睛,亮銬子。而我和宋歎根本不在乎,畢竟,咱不心虛啊。一直熬到了兩點多鐘的時候,審訊室的鐵門打開了,熊老和一個老民警進來了,朝我們擺擺手道:“你們可以離開了。但是不能離開雲城,隨傳隨到。”
我也沒有進過局子,不知道這算不算保釋。
但聽那老警察的意思基本上是洗脫了我們的嫌疑。
因為他們調取了邱大夫診所門前的監控,死者墜樓的時間,我們確實在街道的另一頭。但死者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還在調查中。如果是自殺,那可能還和我們有關係,因為死者有可能是死於受到了我們的羞辱和打壓……
這叫什麼事啊,大晚上的,攤上了官司。
從派出所出來,熊雄就一直黑著臉,直到送我們出來的警察回去了,他才朝宋歎道:“大晚上的,一聽出老街坊跳樓了,還和你有關係,我就趕緊聯係人。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找了關係,你們今晚上就得在裡麵住了?”
宋歎對熊雄一向尊敬,隻能連聲道謝。
“小歎子,啥事大不了,你把街坊給逼成這樣?以後你還想在老街坊這圈裡混吧?”
嗨?
這話茬不對啊。怎麼就成了我們逼的了?
這警察都沒給定論了,自己人不能就給下了結論啊。
我忍不住道:“熊老,這事真和我們無關。”
“得了吧!”熊雄看了我一眼,正色道:“小歎子我是看著長大的,他雖然平時有些混,但還不至於做出毆打街坊的事來。不得不說,自從和你認識之後,他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去,聽出來了,合著這是在怪我教唆了宋歎。
宋歎趕緊主動道:“熊老,這是和羅老板沒關係,是我的緣故……”
熊雄雖然沒看我,但還是說道:“小歎子,我勸你還是收收心,就和以前一樣,為自己的日子多操操心不好嗎?做生意,賺大錢,以後我這位子就是你的,乾嘛非要和自己和曾經的那些事過不去啊。有些人,他生來就像是刺蝟一樣,誰靠近了,他紮水。”
我忍不住一笑,這含沙射影也算是赤裸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