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我先上車了。”
我冷冷看了熊雄一眼,徑直上了車。
說實話,要不是宋歎,就這黑大個我早就抽他了。一副老炮的做派,洋洋得意,自以為是過來人。
可我羅天就是這樣,在我眼裡,沒權威,甭和我裝大瓣蒜。
好人,我就多敬重三分。
但你要是和我耍窮橫,那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慣著。
宋歎和熊雄又嘀嘀咕咕說了一會,才各自上了自己的車。熊雄走的時候,黑著臉,沒往我這邊看。
“這熊大沒讓你離我遠點?”我笑問道。
宋歎淡淡道:“你甭理這茬,我心裡明白是咋回事就行了。但老熊是好意,我也理解。”
“那他啥意思?”
“嗨,還不是讓我不要在折騰了。他說最近有個生意,需要去海城,所以想讓我去。關鍵是今天的事一發生,不少街坊都找他告狀,他也難做。”
“那你怎麼想的?”
“殺父之仇,殺母之恨,豈能不談?”宋歎冷聲道:“好不容易有的線索,我不會放手。”
“這就對了,聽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我正色帶:“開車,就去剛才死人的樓前。”
我和宋歎直接驅車又回到了事發地。
可能是夜深了,也可能是死了人的緣故,這會大街上可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地上的血汙還在,死者的位置畫著白色的圖案。
這畫麵確實挺詭異的,一般人絕對沒有勇氣來這種地方。尤其是看著地上的那攤血,你好像能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趴在那掙紮。
我左右看了看,拿出一張黃紙,上前粘了一點死人的血。
然後退到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開始行拘魂咒。
在所有的拘魂物品中,血液無疑是最靈驗的,要遠遠好用過頭發和指甲之類。
可奇怪的是,我招了半天的魂,愣是沒能給招來。
前後四個小時的時間,一個新死的魂能跑到哪裡去?
沒辦法,我隻能換了一個手法。既然召魂不成,那就隻能尋魂了。不管他已經飄到了什麼地方,隻要我跟著紙鶴而走,就一定能找到他。
但讓我更沒想到的是,沾了血新疊的紙鶴竟然原地轉起了全,最後呼的一下,憑空燃燒掉了。
“咋回事?這次紙鶴怎麼不靈了?”宋歎著急地問道。
“隻有一種可能,死者的三魂已經破滅了!”我正色道:“要麼是,人死的時候,就被用了術法,要麼是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裡,有人先一步來到這裡,將魂魄殺死了。”
“媽的,這是和老子杠上了!”宋歎冷聲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誰殺了王付恩,誰就是幕後真凶?”
我道:“下來你需要做兩件事,第一,趕緊盯住邱大夫。以我的經驗,王付恩不會亂咬人,至少,這個邱大夫是知道一些內情的。第二件事,找到王付恩最後的通話記錄,他聯係了誰,誰就最可疑。因為我們當時離開小酒館後,他第一時間肯定是聯係了那個幕後的人。否則,不會招來殺人之禍。”
宋歎道:“好,我這就請熊老找人幫我查。”
“彆!”我皺了皺眉猶豫片刻道:“這次,你親自來查。”
“也是!熊老怕我得罪了街坊,他膽子太小了,還是我自己查為上!”
宋歎正要連夜去找丘望義,此時我卻接到了奴柘打來的電話,他讓我趕緊回去,因為白蘞帶著人來雲城了,白家人揚言要打斷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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