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做個慫人就挺好,裝什麼硬漢啊!”我冷淡地拉過來一把椅子,倒騎著看著熊雄道:“開始吧。”
熊雄擦了擦臉上的血,顫聲道:“從哪……從哪說起啊?”
“房子,先說房子,我家的房子是不是在你手裡。”宋歎大聲問道。
“是!”熊雄倒是沒在遲疑,直接交代了。
“你父母死後,留……留下了不少的債務,是我爸他們還的,而理所應該這房子就轉到了我們家的名下。”
“放屁!”宋歎厲聲道:“彆看我那時候年紀小,可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家那時候的錢能買半條街。而你爸爸那時候還是個老街溜子呢,你們家替我們還債?拿什麼還?”
“那……那是你記錯了。”熊雄嘀咕道:“你們家開始是有錢,可後來不是賠了嘛。這件事,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怕你難過。可話說回來,我們家也對你不薄啊。大到住行,小到吃喝拉撒,你花的不都是我們家的錢?有道是,一飯之恩,當永世不忘,宋歎,你是不是有些過了……”
“你住口!”宋歎喝道:“我若未家破人亡,何來用你們撫養?姓熊的,少說些沒用的廢話,你老實交代,我家那些東西呢?都哪去了。”
這熊雄擺明了張口胡說八道,說到底,他還是了解宋歎。
宋歎這人,油滑有餘,殺氣不足,談談生意還行,你讓他當行刑官顯然不成。
“你為什麼糾結那院子呢!”我皺眉道:“難道不該追問是誰殺了你爸媽嗎?”
宋歎朝我附耳道:“因為當年我們家有一個古代的檀木梳妝盒子。那盒子裡有個暗格,十分精巧,一般人絕對發現不了。我爸爸曾今告訴過我,家裡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那暗格裡。瘋子大哥不是說,道長的什麼“天石”在我爸媽手裡嗎?我懷疑,東西若是還在,一定就在那梳妝盒子裡。所以,咱們必須知道那盒子的下落。”
原來如此。
我看著熊雄,起身從自己的衣角摸了摸,最後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炮竹。
“認識這個嗎?”
“認識……這……這是掛鞭上的爆竹。”
“不錯,就是小爆竹,我們管他叫蟻窩炸彈,小時候撿了它塞進蟻窩裡點著了,一炸一個坑。我特意給你準備了幾個,讓你聽聽響,清醒清醒腦子。我看你滿口胡言,或許聽了這聲音,就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我說著,捏著小鞭炮,順著熊雄肥碩的大耳朵眼硬塞進去了半截。
熊雄刹那間,臉色就變了。
“羅天,古人雲,刑不上大夫。”
“你是大夫嗎?你不就是個大混子嘛!”
“老話還說了,用刑有度,方為人性。你……你玩這個是不是太滅絕人性了。羅天,你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嘿嘿嘿!”我陰森一笑到:“你是第一天認識我羅天啊?我這人,向來不知道規矩為何物,也不願意遵守什麼狗屁規矩。所謂的那些規矩,不都是你們這些資源掌控者來道德綁架那些小角色的嗎?我偏不!對你這種人,要多猥瑣,我就多猥瑣,要多陰險我就多陰險。說嗎?不說我就點火。”
“羅天,你滅絕人性,你……”
“噠!”
打火機已經點著了,我才不想聽他廢話,直接上去就點。
刺啦一聲,小鞭兒的引線冒起了火花。
“我說……”
你想想,那麼大一個小炮仗的引線能多長?嚴格意義上說,一秒半必炸。
可就在這老東西喊出來那瞬間,我還是成功給捏滅了。
我將爆竹拔出來,遞到熊雄麵前,咂舌道:“真險啊,引線都看不見了……我最後警告你,機會也隻有這一次,下次我直接開炸。炸完耳朵,炸鼻子,鼻子崩花了在炸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