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一樂,將一把小鞭炮都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重新給他的耳朵塞上一根。
嘎達嘎達,連打了幾次火。
熊雄是知道的,我真能乾出這事來。
老家夥這回是冷汗淋漓了,垂著頭,牙巴骨打著節奏道:“房子原本在你名下,是……是你家那保姆,以監護人的身份,轉給我們家了。那時候房產製度不健全,我爸沒出麵,那保姆先轉給了老丘,丘大夫又轉給了我們家。給那保姆的報酬,就是……就是你家那輛車。”
“那我家的東西呢?是不是都在你手裡?”
“你……你父母一死,你家裡的玉器古玩,都被街坊哄搶了,我爸也得了十幾件,早就出手賣掉……”
宋歎聽的恨的牙根直癢癢,冷聲道:“你他媽給我說清楚,我們家正堂有個檀木梳妝盒子,那東西在哪?”
“我沒見過……真的沒見過!”熊雄慌忙道。
“去年媽的吧,院子都歸了你們,你能沒見過?老羅,這孫子不老實,點火!”
熊雄換忙大叫道:“我沒撒謊,這回我說的是真的,真沒見到過那梳妝盒子。當年的事,都是我爸做的,和我沒關係啊。整個街坊,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他們不肯搭救你,就是因為他們各個都拿了好處。我爸心眼好,於人不忍,才收留了你……”
“心眼好,我他媽讓你們心眼好!”宋歎忍無可忍,對著熊雄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行了,再打就打死了!”我攔住宋歎,看著口鼻出血的熊雄道:“說正事吧,當初你父親領著進入宋家的人到底是誰?”
“道士!”
“我知道是道士,我再問你,他們是誰,叫什麼,來自哪。”
“我……我也不清楚,當時我也二十來歲,也不知道我爸交往的是什麼人,就知道他管那個帶頭的人叫二道爺。”
“二道爺?”
“對,是這麼稱呼的。”
正當我們要繼續追問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下玄關的門響了,看樣子,外麵那兩個人可能是察覺到了異樣,進來了。
我朝宋歎使了個眼色,讓他盯住熊雄,翻身下了樓。
果然,我和那兩個人幾乎同時到了客廳。
兩個人看著地上趴著的幾個同伴大驚失色,慌忙伸手從腰間掏家夥。
我腳踏沙發背,縱身前撲,抱住其中一個就地一滾,將其手中拔出來的刀子重新按了回去,單膝壓住肩關節,將手臂朝後一掰。哢嚓!這人的胳膊被我廢了!這廝頓時疼的張口嘶嚎。我則一肘暴擊在大椎穴上,將其撂倒在地。
另一個見狀,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撒丫子就跑,根本不想迎戰。
我反手抄起一個茶壺照著他的後背砸了過去,啪嚓一聲,這人踉蹌了兩步。也就是這兩步的功夫,我已經在追了上去,從後麵按住他的腦袋塞進了大魚缸裡。
咕嚕咕嚕,這廝喝了兩口水,再拎出來,像個落湯雞一般。揪住大領子朝牆上猛撞,嘴裡吐著水就癱在了地上。
可等我解決完這兩個人,重新上樓的時候,卻發現,內廳裡的人不見了。
我頓覺不妙,剛要回頭,門後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在了我的腦袋上。
“敢動一下,我馬上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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