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會衝進去,哪怕是判斷錯了,麵對的是金屠夫,老子也得在一瞬間將他撲倒,讓他去死。
“老天爺啊老天爺,彆保佑我,你就保佑他順利投胎吧!”
我躬身到了帳篷邊上,一甩匕首,快刀一閃,帳篷露出縫隙的瞬間,一個飛縱就閃了進去。
躺在那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賴陀螺。
老家夥比我想的反應遲鈍了一些,看來到底是年紀大了,一睜眼,沒發出聲,第一反應竟然是要起身。
可惜,已經被我迎頭撞上,單膝頂胸,左肘頂喉,右手一個大回環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
賴陀螺想要怒吼,可我已經是將所有妖藤瞬間釋放,像是繃帶一樣,將他的腦袋和我的身體抱纏在一起。奴柘像是暖瓶塞一樣,乾脆舍身塞住了他的嘴巴。
賴陀螺無法念咒,便馬上將希望寄托於自己凶悍的爆發力上。
老東西確實有兩下子,無法呼吸的情況下,丹田猛地一發力,全身的肌肉筋骨還是瞬間膨起,啪啪兩聲,竟然將我的妖藤掙斷了兩根。
接著,他閉氣凝神,騰出一隻手胡亂摸索,從睡袋下麵直接抽出一把片刀來,奮力一揮,擦著我的脖子就過去了。
好險,差點殺人不成反被剁。
我慌忙抬腿,將他那隻手壓住。
但如此一來,我身體前傾,重心不穩,就給了他反擊的機會。
這老東西一把年紀,卻力大如牛,吭哧一聲,瞬間反轉,將我反壓在了身下。我雖然控製住了他的腦袋,但他的兩條手臂卻仍舊揮動自由,攥著大拳頭就朝著我大致的方向猛揮。
這不成啊,一拳下去,就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在鬨下去,必然驚動了外人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我用鎖骨和脖子夾住他的拳頭,同時騰出一條妖藤,抓起賴陀螺脫落的片刀,對著他的後心就是一下子。
本就在閉氣中的賴陀螺渾身一顫,瞬間強大的肌肉,繃起的經脈全都縮了回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身上的力道也驟然卸去了。
我腰腹四肢齊齊發力,將他反再次控製在身下,片刀一橫,在他的脖子上劃了過去。
“死前該訴你,我是羅天!”
賴陀螺瞪大雙眼,霎時不動了。
為了趕儘殺絕,免除後患,我馬上沾了他的血,開始低聲年拘魂咒,將其正在逸散的魂魄招來,一並斬殺。
這樣的高手,不像那些嘍嘍,哪怕是死掉,這魂魄不除也早晚是禍患。
乾完了這些,癱坐在地上,我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老東西勒的青一塊,紫一塊。
奴柘的本體也被咬出了牙印。
“妖爺,嚇死了我,我以為這老東西要掙脫了,下次這種冒險的事還是彆乾了,太刺激了……”
是啊,確實冒險。
剛才他翻身起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喘息片刻,將賴陀螺重新裝入睡袋,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血汙,這才小心翼翼鑽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帳篷,趁著天還早,囫圇睡了一小覺。天沒亮,我就又醒了,但閉著眼裝睡。
大約著早上七點多鐘的時候,忽然聽見傳來了囚老道的呼喊聲。
“老賴……癩子?老金快來看,賴陀螺出事了……”
我仍舊閉著眼,睡得酣熟,直到帳篷裡所有人意識到出事了,爬起來,使勁扒拉我,我才睡意惺忪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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