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場的方式有點炸裂。
簡直是千裡送人頭,直接落在人家麵前,真是沒誰了。
吳協的出現,就像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石子,以他為中心向周圍擴散。
蚰蜒的離去,他的身邊很快就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
雖然對他能驅逐蚰蜒而感到震驚和好奇,但阿檸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她很快就收斂好了自己驚訝的表情。
有吳協在吸引注意力,沒人發現霍司周身一米之內,也沒有任何蚰蜒靠近。
霍司往人群裡掃了一眼,很好,沒看到那隻瓶子。
也不知道過了這麼長時間,那家夥偷偷摸摸地離開去搞什麼。
自己出去玩,也不知道帶他們一起,沒勇氣。
見俊男美女在敘舊,霍司和王月半對視了一眼,沉默地扶著對方到旁邊休息。
“咱哥倆混得有點失敗啊,深入敵營,都沒人搭理咱。”王月半捂著胸口,緩著氣,感歎地說著。
霍司沒有搭話,隻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無聲地歎了口氣。
而潘子緩過來後,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去找白皮膚男人要自家三爺了。
等兩人寒暄完,吳協終於想起了他的三叔,連忙跑到潘子身邊。
看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不知死活的三叔,他的心不由地一顫。
不過幾個月沒見,三叔怎麼就變得如此蒼老,皺紋多了,頭發也白了。
吳協的眼睛微微泛紅,語氣擔憂,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潘子,三叔他怎麼樣了?”
見潘子搖頭,他難過的情緒猶如火山一般噴湧,抓著吳三行的肩膀搖晃。
“三叔,三叔,我是吳協啊!你快醒來看看我。”
大概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吳三行眼睫顫了顫,嘴唇微張,聲音輕輕的喊道“大侄子……你來了。”
話音剛落,眼皮一遝,他又昏睡了過去。
這時,潘子突然發現了什麼,猛地上前扯開了吳三行的衣領,瞬間露出了他的胸口上的瘡口。
是順子之前說的硬頭蚰蜒,鑽進肉裡後,他沒有處理好,蚰蜒斷在了肉裡麵。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的傷,胸口這一片的傷口都化膿了,猶如被千萬隻毒蟲啃噬過一般。
潘子一看到,頓時怒火中燒,抓著之前背吳三行的人,質問是誰乾的。
白皮外國人揮著手,語氣倉皇,用著蹩腳的中國話回答。“我……我不知道,撿到他的時候就這樣了。”
說著他探頭好奇地看了吳三行一眼,瞳孔猛地一震,捂著嘴跑到一旁嘔的一聲吐了。
看這表現就知道這人之前根本不知道吳三行的情況。
這時霍司兩人和阿檸敘完舊,一同走過來看到那情況,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見潘子還要鬨,阿檸瞬間就沉下了臉,冷聲道“你愛信不信,救回來人就這樣了,要不是我們,你還得去蚰蜒窩裡撿屍體呢!”
這話對潘子來說就是火上澆油,頓時火冒三丈的道“勞資在越南當兵的時候,見過那裡的人用這招審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