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自己婆家人這樣絲毫不顧情分,無理取鬨的謾罵。
蔣樂菱的心在慢慢的碎裂,心中的堅持也在一聲聲“蕩、婦”“賤人”的譴責聲中漸漸傾斜。
最後在自己丈夫的一句“不堪為人婦”的罵聲中轟然倒塌。
她視線模糊,身體逐漸失去力氣,微微搖晃。
燕南笙從蔣樂菱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和心如死灰。
燕南笙覺得時機到了,王家人,留不得了。
於是她向前一步,“啪啪啪”的就被開始鼓掌。
“真是一出好戲,今天乞巧節上任何一場的雜耍都比不過王秀才家這般的技術高超。”
眾人見燕秀才站出來了,也都閉緊嘴巴,看看他會怎樣解說這出大戲。
燕南笙也沒讓大家失望。
一開口就是讓人浮想聯翩的大瓜!
“來來來,咱們周圍的客官也都彆白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畢竟人家王秀才憑著本事養家不易,家裡的家大業大的,神惡魔母親妹妹、妻子外室這麼多張嘴,都得靠著王秀才養活。”
在王家眾人麻木的神情中搖了搖頭,“唉……不容易啊……”
“你們不知道這王秀才的人品有多好,多高潔。”
“曾經的同窗因為染上了賭博,欠了一屁股賭債,被人家賭坊的人追到家門口打斷了腿,還差點將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抓去抵債。”
“幸好那天王秀才碰巧路過,這才將那同窗的妻子救了下來,並為那同窗還清了賭債。”
“五十兩啊!”
燕南笙說著,一臉欽佩的朝著王秀才豎起了大拇指。
全然不顧王秀才那鐵青的臉,繼續輸出。
“那同窗的妻子照顧斷了腿的同窗很是吃累,王秀才知道了就天天去那同窗家幫忙照顧。”
“因為怕那賭坊的人再來鬨事,就帶著同窗和他那閉月羞花的妻子離開了那地兒,重新租了院子住下。”
“唉……前不久,聽說王秀才那同窗因為斷腿沒得到好的診治,傷口感染,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撒手人寰了……”
“唉……也不知道那沉魚落雁般的妻子怎麼樣了?”
燕南笙將那外室形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周圍的百姓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這香豔的大瓜,他們忍不住繼續聽,可是燕南笙又不接著往下講了。
大家不知不覺心裡就產生了一萬個版本。
什麼“這楊秀才不是看上了人家美貌的妻子,故意陷害那書生吧?”
還有“那書生的死不會跟王秀才有關吧?”
甚至是“我知道,我知道,那家人就住在我家隔壁,原本就覺得這王秀才怎麼跟我家隔壁那男主人長得這般像,原來日日進出的還真是你啊!”
更甚的還有“讀書人玩的就是花,褻瀆人妻,害人性命,嘖……”
“趕緊報官!查查這王秀才,那書生是不是他害死的!”
燕南笙雙手抱臂,好整以待的看著周圍的人將王家三人圍在中間,絲毫不給王家人狡辯的機會。
一時間群憤激昂,像是真的猜中了一樣,就給王秀才定了罪,有的人甚至是已經找來了巡邏的官差抓人了。
王家母女一看官差來了,像是看到了自家祖宗,兩眼淚汪汪的就開始朝著官差哭訴。
燕南笙好笑的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轉頭一瞥,正好看到王秀才剛才還滿目怒容的樣子,此時卻臉上汗水涔涔,麵部肌肉也在細微的抖動著。
燕南笙覺得這反應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