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兒,附近有水源嗎?】
【大人,十裡內都沒有水。】
【那你們怎麼辦?】
【我們可以吃果子解渴。】
【哦?有野果子?】
【嗯。其他小夥伴都還好,大人放心。】
【鷹兒,你去前麵找水源,找到了帶小夥伴們先去喝,然後告訴我,我去灌水。】
【好嘞,大人。】
老鷹啼叫著又飛走了。
溫詞安盯著它們,全程沒看到它們俯衝到樹林裡抓東西吃,為什麼隔三差五它們就出現?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儘管老鷹是猛禽,可還不至於能夠給人類帶來多大的傷害。
趙三保抖著空空的水囊,他記得這一帶有一個山穀,山穀裡有一條清冽甘甜的小溪,得派人去那兒把水囊灌滿才行。
否則,官差都有可能送命。
宋清歡跟梁佩華坐在一處,吃著今早買的涿州特有的小麵餅。
趙三保詫異,宋清歡竟然還敢讓家人吃這種乾糧,不怕被噎著嗎?
結果走近了看,麵餅子被宋清歡浸在水裡,和著水吃下去,完全不存在被噎著這個問題。
其他人東倒西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三保想問宋清歡借用地圖,宋清歡大大方方地拿出地圖,還懂事的替趙三保展開了地圖,用石頭壓住。
看著趙三保在地圖上找來找去,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宋清歡不明所以“趙大人,您在找什麼?”
“找一個山穀,我記得有一年我也是走這條路,在那個山穀中的小溪裡捕了不少魚。”趙三保回憶著那年的情景,將自己的經曆告訴宋清歡。
“趙大人,我剛剛看到您在抖水囊,我這兒還有一點兒水,要不給您勻一壺?”
宋清歡這樣說的目的,是為了等會趙三保派人去找水的時候,能帶上她。
“這,怎麼好意思。”趙三保也很渴,押送人犯二十多年,還從來沒遭遇過這樣見鬼的天氣。
宋清歡卻是把水囊塞到了趙三保手裡。
“趙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您一會要去找水源的話,我想跟您一起去找水源。”宋清歡說出自己送水囊的目的。
趙三保頗有深意地看著宋清歡。
“宋姑娘,您一個姑娘家,不怕跟幾個大男人出去,有損您的名聲?”
宋清歡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命都快沒了,還在乎名聲?”
宋清歡頓了頓,又說道“生死麵前,其他都是小事。我隻想活著,隻想更好地活著,保護我的娘親,還有我的弟弟。”
趙三保心底有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他押送過數不清的人犯,女子也不少,那些女人,要麼主動投懷送抱,像陳彤芳那樣。
要麼被官差玷汙了身子自尋短見。
要麼吃不得流放的苦累死病死在路上。
還沒有哪一個女的,能像她這樣,每一件事都考慮周詳,抱著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能活下去的信心。
光是這份愛護家人,走一步算三步的心計,宋清歡就已經贏了。
最後,趙三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