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收回成命!否則朝中將無人做事呐!”
右禦史範丹拖著年邁的身體,麵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淋漓。
他用顫抖的聲音喊出這句話後,便毫不猶豫地膝行向前,重重地叩首在地。
同時,台階之下,一眾官員們也紛紛齊聲懇求道:“請陛下收回成命!”
趙麒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怒氣不斷升騰。
他冷哼一聲,手負於身後:“你們一口一個無人做事,你們不是人嗎?‘千裡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不懂嗎?”
趙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但眼神中的悲痛卻無法掩飾。
他掃視一眼滿朝文武,痛心疾首地說:“你們隻知道朕要殺那些人,那你們為什麼不抬眼看看這滿是瘡痍的大乾呢?大乾已經被那些蛀蟲侵蝕得麵目全非,再也經不起他們的啃噬了!朕這麼做,是在拯救大乾啊!”
說到這裡,趙麒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堅定:“你們各個都是國之棟梁,理應肩負起為國為民的責任,為民請命才是你們真正應該做的事情,而現在,你們卻為了幾個該死的人來逼迫朕,你們的良心何在?”
“還有你們,都給朕豎起耳朵聽好了!朕不管你們從前是怎樣的,從今往後你們必須清楚自己當官究竟是為了什麼!”
趙麒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陛下,微臣等人當官,都是為了大乾百姓,大乾的繁榮昌盛,為了讓黎明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啊!陛下萬萬不可獨斷專行,而寒了忠臣們的心呐!”
聽到這話,趙麒冷哼一聲:“哼!明明是你們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傷透了朕的心!你倒是給朕說說看,你們到底是如何為了大乾?又為大乾做過些什麼?”
這時,朝中一名保持中立的官員站了出來,“陛下息怒,大乾幅員遼闊,自然需要有人來管理......”
“夠了!這些話朕不想再聽第二遍,朕當然知道國家的治理離不開人,但朕已經找到真正能辦實事的人了。”
趙麒看著眼前理虧詞窮的眾大臣,突然提高嗓音,厲聲道:“不過,如果今後再讓朕發現有誰膽敢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就休怪朕對他不客氣!”
“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們這群人今天聚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大乾著想,也不是為了黎明百姓的福祉考慮,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的私利!”
“我看你們中間有些人和獄中之人暗中勾結,狼狽為奸,如果你們是那些人的同黨,無論是否有才能,都會想儘辦法去包庇袒護。”
“你們把朋黨的興衰榮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完全無視朝廷大局的穩定。”
趙麒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們,從這些人閃爍不定的眼神中,一眼看穿了他們內心的心虛和惶恐。
於是,他緊接著質問:“朕說得對不對?”
宰相李仁固見此情形,趕忙走上前去,想要開口說話,被趙麒淩厲的眼神給止住了。
趙麒冷冷地看著他,毫不客氣地打斷道:“李相,你不必為此事擔心。”
“朕要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之人,朕自然會查清楚他們貪汙受賄的確鑿證據,讓天下人來做個公正的評判!”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威嚴和堅定,讓在場的每個大臣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最後,趙麒挺直了身軀,目光毅然決然地注視著前方,斬釘截鐵地宣布:“就算是千古罵名,萬名所指,朕也絲毫不懼。有什麼罪責,都儘管衝著朕來吧!但這些人,朕殺定了!”
話語如同驚雷,在朝臣耳邊上炸響。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跪著的眾臣:“言儘於此,諸位愛卿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一甩袖子,走了。
台下大臣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
有的人臉上露出尷尬和愧疚之色,
而另一些則顯得十分局促不安。
其中一部分人被趙麒說得麵紅耳赤,默默地後退了幾步,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
丞相站在那裡,目光掃視著下方的一眾朝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暗自思忖,說這些臣子們忠心耿耿吧,可他們卻一同前來以不上朝為要挾,試圖逼迫陛下就範。
但若要說他們是奸詐狡猾之徒呢,其中又有一些與自己關係較為親近的人,而且以自己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實在算不上那樣的人。
丞相深吸一口氣,向前邁出一步,聲音洪亮地說道:“諸位大人,請各自返回吧!陛下並非軟弱可欺之人,豈會任你們隨意擺布?在此,我也奉勸大家一句,還是儘早回去吧!”
他的語氣也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刻,戶部尚書宋文博突然間開口道:“丞相大人,現如今陛下已然聽不進我們這些臣子們的勸說了,您是否能夠前往懇請陛下重新思考一下呢?畢竟眾多朝廷大臣的性命可不能……”
“哦?那麼依照宋大人您的看法,本相應該怎樣去規勸陛下才好呢?”丞相當即反唇譏諷道。
宋文博自然聽出了丞相話語中的諷刺意味,一時間麵色變得頗為尷尬,隻得硬著頭皮回答道:“自然是請求陛下從輕發落了。”
丞相的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冷哼:“要不然宋大人您先行一步前往牢房,請那些被關押入獄的大人們主動交代一下賑災款項被貪汙一事的主謀究竟是誰?”
“你……你這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荒謬絕倫!”
宋文博的臉色瞬間大變,難道自己心思被看穿了?
丞相緊接著轉過身來,目光筆直地凝視著宋文博,語氣堅定地說道:“真正不知所謂的人是你啊,宋大人,站錯位置的話,可是會丟掉性命的。”
“丞相大人的威風還真是令人敬畏啊!”宋文博的麵色變得猶如豬肝一般,憤恨地回道。
丞相並沒有搭理他,隻是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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