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已經認命了,沒想到在離開的時候竟又峰回路轉,聽到了陛下要重開科考的消息。
那一刻,他感動的熱淚盈眶,暗自發誓一定要拚儘全力。
“周伯禮,你在這兒呀,我們找你好久了,你怎麼退房了?”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呼喚,他轉頭望去,原來是馬周和孫毅他們。
“是你們呀!對不住,我這身上盤纏不夠了,就在郊外的破廟裡對付了一夜,沒提前通知你們,也是因為掌櫃趕得太急了。”
這般尷尬窘迫的處境被他用平和的態度說出來,倒一點沒讓人有半分鄙夷,反而多了絲同情。
“這哪行啊,雖是入夏了,可夜裡還是有些涼的,等考完了我們一起住吧,這房費你不用操心,大不了就幾個人擠一間。”
他們都是貧苦學子出身,自然互相理解幫助。
周伯禮沒再扭捏,點頭同意。
“快看,那不是我們的狀元郎李容嗎?我看他的狀態怎麼有些不對勁啊!”
孫毅用手肘撞了下馬周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李容也顯然看到了他們,不同於之前的趾高氣揚,此時的他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通過整理衣冠來試圖保持自己的風度,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李容也同樣如此,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剛要邁上台階,卻突然被一個人猛的跳到了自己身上,壓住了他半邊身子,害得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李兄,我剛才喊你,你怎麼也不等等我呀?害我一路好跑。”
錢耀祖勾住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笑道。
李容原本就心情煩躁,如今又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他沒好氣的推開了他。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喲,你這一大早是吃了炮仗嗎?怎麼脾氣這麼大,你可是狀元啊,你還擔心個什麼!”
李容恨不得捂住錢耀祖的嘴,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彆人或許不知,他之前可在酒樓裡大放厥詞過。
哪個世家子弟不知道他能考中狀元,靠的就是淩仕賢那層關係。
如今淩仕賢人頭落地,他沒了倚仗,能不能考上進士還說不定。
狀元?
嗬。
估計就彆想了。
“趕緊走吧你,一大早話這麼多!”
李容催促了他一句,悶著腦袋就快步往前走去。
錢耀祖不以為然的笑笑,“這是心虛了呀?唉!真可惜,我原以為你還能有點門道的,看你這副樣子,估計懸了。”
他搖頭歎息了聲,再次打起精神,“哼!你們一個個都看不起我,這次,我一定會再次中舉,讓你們對小爺我刮目相看!”
馬周等人見兩人如此,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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