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有個朋友飆車摔了,送急診,在急診看到你了,早上想起這茬告訴我,我立刻就趕過來。剛在護士站問樓藏月住在哪間房,護士指的路。”
“我這麼說,樓秘書清楚了嗎?用不用我把朋友和護士都叫來當麵對質?”
還是不對。
樓藏月疑惑:“你朋友怎麼知道我的?”還特意告訴他。
柳厭翹著二郎腿,嘴角噙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因為柳總我無論做什麼,都喜歡光明正大,明目張膽,我周圍的朋友都知道我在追你。”
樓藏月:“……?”什麼??
柳厭還很理直氣壯:“我每天的飯局宴會那麼多,那些客戶啊朋友啊,最喜歡給我安排女人,但我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得為你潔身自好啊,所以就直說了,我在追女朋友,他們不信,我就把你的照片給他們看了。”
他笑,“他們說,難怪我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這位,確實夠美貌。”
“……”樓藏月相信這是他做得出來的事。
心情就還,挺複雜的。
複雜的點在於,從來沒有人這麼公然給她“身份”。
哪怕是“正在追的對象”這個身份,也從未有過。
她無可奈何:“柳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人來瘋,你會給我帶來困擾的。”
“不會有困擾,誰敢因為我追你給你困擾,我就讓他為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困擾。”柳厭輕描淡寫的話裡,藏著殺伐氣。
樓藏月抿唇,想再說什麼,柳厭就拿起一碗雞蛋煮豆漿,直接要喂她,“試試這個,我看挺多人買的,應該還不錯。”
樓藏月哪兒被人喂過,本能地往後躲,柳厭用塑料小勺舀了一勺,非要湊過去,“試試,試試唄。”
“……柳總,柳總,我自己吃就可以。”樓藏月側開頭,柳厭說:“沒事兒,照顧病人,理所應當。”
樓藏月不肯接受,“我真的自己來就行……唔!”
柳厭找到機會,直接一勺塞進她嘴裡,樓藏月真的不喜歡這種動手動腳,惱怒地瞪過去,結果眼角餘光瞥見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居然是聞延舟。
她當場嗆住,還沒咽下的豆漿全咳了出來,她手忙腳亂地去抽紙擦嘴。
聞延舟腳步也一下頓住。
床上的樓藏月,這會兒眼角微紅,嘴角帶著一絲白漬,似怒似嗔地瞪著男人,活像是怎麼了那樣的曖昧糜魅。
他的臉色驟然沉下,一雙黑眸寒風四起。
要命的是,柳厭還笑著說:“至於嗎樓秘書?喂你喝個豆漿就受不了,以後喂你吃彆的可怎麼行?”
話音剛落下的一秒,柳厭的肩膀就被人抓住,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就被那人反手甩了出去!
他猝不及防,腳步踉蹌,端在手裡的豆漿全潑在自己身上。
雖然隔著幾層衣服,沒被燙到,但這一潑,狼狽是真狼狽。
柳厭舌尖抵住腮幫子,抬起頭,看到動手的人是聞延舟,唇際的笑意依舊,就是有些涼颼颼:“聞總,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呢?”
聞延舟看著他:“柳總會好好說話嗎。”
“會啊,我怎麼不會?”柳厭脫掉外套,卷成一團,十幾萬的手工定製西裝,他眼皮都沒眨一下就扔進垃圾桶。
似笑非笑道,“聽說昨晚是聞總送樓秘書來醫院,謝謝了,以後這種事兒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畢竟我才是樓秘書的準男朋友。”
聞延舟整理著袖口,樓藏月注意到,他身上的西裝好像是昨晚那套……他昨晚沒走嗎?
不可能。
樓藏月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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