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度,予薄姐,吃了藥你要是困的話,就閉上眼睛休息休息,我在旁邊呢,要是一會不退,我們就去醫院。”
雲予薄聞言,輕輕點頭。
“好,麻煩你了。”
她說出那麼一句,祁昭淺笑起來。
“你怎麼跟我這麼客氣?不麻煩,你要快些好起來,你還要跟我去外婆家玩呢。”
祁昭淺坐在床邊杵著頭望著她,碎碎念著。
“予薄姐,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你了。”
雲予薄閉著眼,疑惑的“嗯?”了一聲。
祁昭淺想了想,故作輕鬆地開口。
“我夢見你很凶,你打我,就是我無論做什麼好像都要挨打雖然是夢裡並不疼,但你把我打的很慘,我……不明白,那些夢都斷斷續續,並不好。”
她念叨著,其實並未放在心上,但還是想要拿出來說一說。
她隻是覺得夢裡的自己太慘,常跪在那,無人幫扶,寂寥身影看的人心疼。
她想去抱抱她,給她一句安慰。
可是不行,她隻能像一個看客,默默的注視著,無法去幫助她。
夢中同現在,可謂天差地彆。
自己現在家庭美滿,愛自己的人很多很多,爸爸媽媽,外公外婆,童年無憂無慮,少年青春肆意,現在追尋著自己的夢想,大部分都是按照自己喜歡的來,無人乾涉。
她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想過原因。
可能是昨天在酒吧裡予薄姐太凶了,讓她產生了心理陰影。
不然予薄姐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打她呢……
雲予薄思緒萬千,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好奇怪。
按照祁昭淺的描述,她看見的,應該也是前世所發生的事。
為什麼兩人看到的場景都是痛苦的……一直都在互相折磨嗎。
她想不通,見她不回答,祁昭淺也閉嘴了,就那麼靜靜的陪著她。
看著雲予薄的睡顏,微微一笑。
睡著了好乖,好可愛,不像平日裡難以親近。
她看著,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
雲予薄半夢半醒之間,總覺得有人在掀自己的被子。
但她睜不開眼。
她聽見了祁昭淺的低喃。
“375度。”
“37度。”
“368度,降下來了……真好。”
“……”
雲予薄一覺醒來時,身上都是黏膩的汗。
“幾點了?”
她看著窗外,祁昭淺見她醒來,笑了笑。
“下午四點,予薄姐,你現在還有哪裡難受嗎?”
她說完,遞上了一杯溫水。
雲予薄坐起來接過,喝了一口後發現了床頭櫃上的紙筆。
上麵記錄著時間和她的體溫,每隔一個小時就記錄一次。
所以……感覺有人掀自己的被子,不是錯覺!
雲予薄看向祁昭淺,略帶尷尬地開口。
“不難受的,你……幫我測的體溫?”
祁昭淺點頭。
“對啊,你體溫平穩之後我就沒測了,讓你好好睡覺,打擾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