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索點點頭:“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應該是,那個慕家二小姐明顯就是對太子早有意,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指婚給了太子,妹妹嫁給自己曾經的未來姐夫,真是不要臉。”
寒赤表情不善:“我現在深刻懷疑,以前王妃的那些傳聞,就是被她的妹妹陷害的。”
“有道理,”寒索頗為讚同,緩了緩,問道:“你說這事要不要告訴殿下?”
寒赤看著寒索,糾結了一會兒,問:“你說呢?”
寒索連連擺手:“你彆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在這回廊一角,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寒赤低著頭,沉思片刻,道:“我覺得殿下對王妃的事情,還是挺關心的吧?”
“啊?”寒索一臉不確定:“應該是吧。”
寒赤一臉來勁,掰著自己的手指,給寒索分析道:“你看啊,殿下大婚那日居然自己留宿在了王妃房中,後來又陪王妃回門,最重要的是,殿下居然讓王妃留宿在了自己的寢殿。”
“你這樣說來好像是啊,”寒索點點頭:“之前的宮宴你沒去,殿下那次又把自己的大氅給了王妃。”
寒赤愣了:“你說哪次?就殿下受傷之後的那次宮宴?”
“嗯,就是那次。”寒索如實道。
寒赤一拍大腿:“沒錯了。”
“什麼沒錯?”寒索沒能跟上寒赤所想,疑惑問道。
寒赤湊到身旁,低聲道:“你說說,你什麼時候見過殿下對女人這麼關心了?”
寒索呆呆地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對啊,”寒赤認真道:“就算是趙姑娘,殿下也是從來都不會多說幾句話吧?”
寒索努力回想,確認道:“嗯,好像是哦。”
“好!”寒赤一拍手,直接走回去:“走!我們去跟殿下說!”
“真去啊。”寒索追著寒赤的步子。
寒赤腳步不停:“當然去啊。”
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房門外,卻又猛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寒索在他後麵停下來,小聲問道。
“我……”寒赤慫了,笑著問寒索:“要不還是你說吧?”
寒索連連搖頭:“我不說,你說。”
寒赤道:“萬一殿下並不想聽怎麼辦?還是你說吧,殿下更喜歡聽你說話。”
寒索無語:“你彆自己怕就叫我上啊,明明你平時在殿下麵前更吵。”
寒赤聲音高了:“胡說,我哪裡?”
“何事?”房裡傳來秦北夜低沉的聲音。
寒索寒赤齊齊一愣,看著對方,眼裡寫著都怪你話多。
他們低著頭,推門進去,齊齊行禮。
寒赤用手肘推了推寒索,寒索也動手推了回去。
顧堯麒見狀,笑了:“你們倆今日這是怎麼了?”
韓如風也自棋盤上抬起頭來,看向他們:“我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們倆推來推去的?在門口徘徊那麼久不進來。”
秦北夜端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白子落在棋盤上一處,淡淡道:“你輸了。”
“我……”韓如風忙把視線放回棋盤,果見黑棋敗局已定,有些無奈,拱手道:“殿下的棋藝就是精湛,我甘拜下風啊。”
秦北夜麵不改色,深邃的眼睛看向寒赤寒索兩人,清冷的聲線響起:“何事?”
頂著秦北夜的視線,寒赤和寒索半點也不敢再打鬨。
寒索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太子府的眼線傳來消息,今日王妃去太子府參加宴會,為了救落水的大理寺卿錢家的小姐,跳水救人了,還在眾人麵前展示了醫術。”
寒赤補充道:“王妃還被鴻臚寺卿胡家的小姐誣陷推錢小姐落水,但是王妃救回了錢家小姐,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還教訓了胡家小姐一頓。”
聞言,顧堯麒一臉驚訝,道:“這還是我知道的那個慕夕芷嗎?會醫術、懂心計,居然還能下水救人?”
韓如風垂頭無聲地笑了笑,這才應該是他認識的慕夕芷,沉穩自持,一點不會讓自己白白吃虧。
他扭頭看向秦北夜,卻見秦北夜依舊麵無表情,仿佛沒有聽見寒赤寒索的話。
韓如風笑著問道:“殿下,你是何時知道夜王妃會醫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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