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顧堯麒嘚瑟道。
袁思嬋看他這幅模樣,不甘示弱,又反駁道:“可是明明夕芷姐姐也對感情一點都不敏感,我看她才是真的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北夜哥哥呢。”
“你……”顧堯麒想反駁,卻又發現袁思嬋說的在理,隻得憤憤地閉了嘴。
坐在兩人上首的許神醫捋著胡子,極為自得地道:“彆爭了,不管是怎樣,看來老夫這次‘逃離’夜王府的行為,對殿下和夕芷丫頭的感情有大大的助益啊。”
顧堯麒表示讚同:“說的有道理。”
袁思嬋亦道:“嗯嗯,有道理。”
這邊他們三人討論得熱火朝天,而朝堂之上,被議論的主人公正衣冠整齊地站在眾臣之首,太子之側。
韓如風站在秦北夜身後,看著麵前身姿卓越的殿下,心下都是疑惑。
今日在宮門口見到秦北夜,他竟然看見他麵上泛著笑意,雖然不明顯,但是韓如風很確定,那是笑容。
好奇心猛然膨脹,若不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需要避嫌,他已經上前問個究竟了。
殿下絕對不是因為重新來上朝而激動,更不會因為最近的朝事而激動,畢竟最近可都是太子在朝堂之上大放異彩。
所以,唯一能夠讓殿下的心情受到影響的,除了慕夕芷,韓如風還真是不做他想。
難道是殿下和王妃和好了?
韓如風胡思亂想著。
“右相,韓愛卿——”上首突然傳來政帝的聲音。
韓如風猛然回過神來,卻見大殿之上的眾人都正盯著他看。
韓如風立刻意識到,自己應是剛才出了神,沒有注意到政帝的問題,他連忙斂袖行禮,告罪:“微臣殿前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無妨,”政帝看著韓如風,毫不在意他的失儀,他揮了揮手,關切問道:“右相是否還是身體不適,今日似是精力不濟一般。”
韓如風之前為了冒充成秦北夜的樣子上朝,以他自己的名義請假的原因便是他身體不適。
“謝陛下關心,”韓如風拱手道:“臣已經大好了,許是這段日子在府中睡習慣了,現在突然回朝,有些不適,還請陛下見諒,微臣定然全神貫注。”
政帝關懷備至:“好,若是你疲累,與朕說便是,不必硬撐。”
“是,謝陛下,”韓如風深深彎身行禮,道:“隻是不知道陛下適才下問何事,微臣一時失察沒能聽到,不知陛下可否再次下問?”
政帝捋著胡子笑著道:“也沒有彆的,隻是若朝臣舉薦,讓太子前往渝州察看治水情況並予以督促,對此事,朕想聽聽愛卿的意見。”
聞言,韓如風淺笑未改,從善如流道:“微臣以為,太子殿下英姿偉略,這件事情交給殿下,是不二的選擇,太子殿下統領工部,治水之事一直都是殿下在操勞,殿下此次能親自前往治水區慰問百姓,定能為我們百姓謀得一方福祉。”
秦煜看著滿是好話的韓如風,十分激動,看來他此前對韓如風的示好,起了作用。
他單手背在身後,對著韓如風點頭示意:“多謝右相誇獎,本宮屬實不敢當。”
“太子殿下謙虛了。”韓如風笑著回道。
政帝看著韓如風對太子這般溫和有禮的樣子,心下也十分滿意,畢竟韓如風雄才偉略是朝中許多人都難以匹敵的。而且他從不站隊,隻忠於皇室,等他百年之後,太子也能得個左膀右臂。
於是,政帝下令:“既然右相和左相想法一致,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待五日後皇後壽宴一過,太子即刻出行。”
秦煜拱手行禮,儀態落落大方:“是,兒臣遵命。”
“皇上英明。”眾臣齊聲應道。
“都起來吧,”政帝抬手,笑著道:“本月初八便是皇後的生日,禮部已經著全力在準備了,那日,還請眾愛卿攜家眷入宮熱鬨熱鬨。”
眾臣應道:“是,謝皇上聖恩。”
再論講了幾件小事後,政帝宣布退朝,眾臣紛紛退下。
韓如風遠遠看著步履飛快離開的秦北夜,心下更是肯定,就在昨日,夜王府肯定發生了什麼。
他正預備快步追上去,趕在秦北夜回府後換裝去夜王府問個究竟。
但是人腳步剛邁開,身後便傳來了秦煜的聲音:“韓大人留步。”
聞聲,韓如風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但是轉身之時,又是他那副淺笑的模樣,他拱手行禮:“太子殿下。”
秦煜親手扶起韓如風:“右相不必多禮。”
“謝太子殿下。”韓如風禮數卻無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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