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打不過。
地位高,叫不動。
我行我素,極難束縛,以前相逐大人在時,至少還會收斂一些,而自從相逐大人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駕馭得住他。
這是一杆無比淩厲的槍。
沒人敢招惹。
烽火看著他們的為難,到底是自己曾帶過的兵,還是給了個麵子,說道:“你們放他們進去,事後,我會自己跟城主大人請罪,絕不會為難你們。”
“這……”
眾士兵為難。
真的要放嗎?
幾人猶豫時,一道聲音響起:“烽火大人,您又何必為難他們,您向火君請罪的帖子都已經在殿內堆成山了,火君什麼時候懲罰過您,到時候吃苦頭的還是他們啊。”
聲落,一名穿著白袍的男子慢步走來,那一身顯眼的白色長袍,在炎火城內隻代表一個身份。
穀族的人。
胸前的淺草紋,也是自然靈族的族徽,曾經到了那兒都受人愛戴的族徽,如今落在他們眼中,隻剩下痛恨。五十名士兵收槍行禮,“穀弘大人。”
白袍男子笑著行來:“您的請罪啊,就是笑話。”
烽火淡淡道:“火君不罰,副城主不是動了嗎。”
穀弘虛偽地笑,“可咱們也要為副城主解憂不是嗎,您這能避免的,又何必再去麻煩副城主呢。”
烽火看他,道:“你讓不讓。”
穀弘抬手,士兵們唰地舉起兵器,他歎氣道:“您彆為難我啊。”
“不為難。”烽火說完,盤膝坐在地上,“你們不讓,我呆在這就是。”
眾士兵:“……”
“您打算撐過火雨結束?”穀弘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可知道,這焱流的時間如今已是越來越長,如果是今天前的你,撐過也就撐過了,但彆忘記,你可才剛剛受了刑啊,重傷之身呢。”
烽火雙眼緊閉,打坐調息。
天空結界紋絲不動,代表著他的決心。
江流靠在牆上,笑得很有深意,那懶散的樣子,倒彆有風情。
穀弘道:“江小隊長。”
江流誒了聲,回道:“我已經被卸職了,不是您的兵哦。”
穀弘眉頭一皺,閃過一抹煞氣,但轉念一想,也道:“好吧,既然兩位要在這兒看著風景,那我也跟著你們守著就是。”
江流聳了聳肩,“無所謂。”
穀弘笑,“我便看看兩位能撐多久。”
江流雙手一攤,“隨意。”但心底也清楚,出口被封,城內進不去,城外又出不去,他們被困在這,隻能生生地靠自己撐過這一晚。
若不然這些百姓絕對活不過第二天。
這秋景街的屋子,可沒有城外的結實啊。
雙方無形對峙,大家都在靜等誰先退步。
烽火盤膝打坐,不為所動。
江流若有所思。
忽地一道嘖嘖聲響起,“真沒用。”
熟悉的聲音叫江流身軀一僵,眼睛微微睜大,目光落在了士兵之後的一道倩影,滿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