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喊司天韻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流域便又換了一個稱呼,男子的聲音漸漸噙著笑意,可聞者的人都覺得頭皮發麻,四肢發涼。
連容九都感覺到場麵失控了。
流域。
他的情緒實在是太捉摸不定了。
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觸碰到了他的點,就炸開了。
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控製。
容九知道不能再這樣縱容下去,她手下悄悄用力,蓄著一擊,準備先拿回自己的行動能力再說。
戰向陽跟李長醉也做好了準備。
但在此時,場麵即將爆發之際,一隻手從流域的身後探來,那隻手柔柔弱弱,可卻有力地覆在了流域的手臂上。
按住了他掐著容九的動作。
一道溫聲裡帶著輕聲的詢問從身後傳來,“你受傷了不去包紮,在這裡鬨什麼。”
這聲音……
容九意外地回頭,但卡在自己脖子的手太重,她扭不過去。
流域也不準她先看過去。
可其他人都見到了。
流域回轉過頭,瞧著眼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冷笑道:“舍得出現了?”
話語裡卻是不承認自己認錯了人。
夢魘趁著這時,迅速遠走。
司天韻盯著眼前的人,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容九身上,仿佛沒有看到流域抓著容九一般,伸手的動作避開了流域的傷口,牽著他的手腕,道:“跟我走。”
“去哪?”流域冷聲問。
“包紮。”司天韻的聲音很輕柔,似他以往一樣溫潤和氣的樣子。
流域冷笑一聲想甩開,可司天韻轉眸看著他,輕聲說:“你踢我的那一腳我還沒好,你如果甩開,我可能就先倒下了。”
這話叫流域靜了一靜。
到底沒再掙開。
這也讓司天韻拉著他離開,而流域看了看容九,也掐著容九的脖子一起了。
眾人見此情況,隻能跟了上去。
百裡獄司落在最後麵,對這場麵一臉意料之內的淡定。
隻是帶著自己的冊子跟上去了。
等到了營帳區,守門的士兵們見到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過來,都是有些慌張,特彆是容九還在抓著,更叫一群人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大家都認識司天韻,倒也沒有敢伸手攔下。
這也避免了門口一劫。
司天韻就住在戰向陽的營帳,這營帳雖說是用兩個帳篷拚成,可這麼多人一起進來,到底顯得擁擠了,流域回眸掃了一眼,戰向陽瞧出來,抬手,站住。
李長醉等人也不再前進,止步在了門外。
司天韻見狀,蹙眉道:“流域。”
流域:“怎麼?我可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