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韻無言以對。
流域揚眉一臉得意,等被司天韻一路帶進了他的房間,才瞧見對麵坐著的和尚,這屋子裡居然還有人?流域臉色一沉。
勿僧雙手合十,起身恭敬微笑道:“善哉,施主要脫衣上藥嗎?”
流域盯著勿僧看了一會,忽地嘴角一彎,笑了:“你的能力倒是很特殊啊,天生冥體,擅長禦屍,卻偏偏修習了大淨化術。少見呢。”
勿僧含笑看著流域,也不接著話題,問道;“要上藥嗎?”
明明四個人都在這屋內,可容九的存在似乎是被他們故意忽略了。
流域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可還是忍不住逗弄道:“我去上藥,那她呢。殺了?”
勿僧的神色不變,微笑道:“她要是出事,你哥必死。”見流域的眼神冷下來,勿僧認真地道:“彆瞎猜,不是自殺,絕對是白淩殺的。”
流域:“……”
勿僧強調道:“而且是極度殘忍的虐待的殺。”末了還道:“他乾得出來的。”
流域冷笑,張口就要懟罵,他不怕。
可這時司天韻已經趁勢分開了他與容九之間。
容九一得自由,也迅速溜出了流域的危險區,摸著脖子一臉無語,勿僧站在了她身旁,瞧著她脖子處觸目驚心的青紫色,神色也有些不好看,還有擔憂,“表妹你沒事吧。”
容九搖搖頭,張口的聲音一陣嘶啞:“我……還好。”
即便沒有鏡子容九也知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有多嚇人,但實際上流域隻在第一下時掐得狠,後麵並沒有太過為難她,隻是這痕跡到底在了,這要是出去可難保不會嚇到其他人。
容九隻能忍著剛才百裡獄司給她的暗示,在這裡靜等著。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百裡獄司應該是去救歡兒他們了。就是流域……
還得順毛。
這樣能安靜坐在一起的時機,實在太罕見,容九也沒有開口去打破這會兒微妙的氣氛,勿僧見流域隻找司天韻,也不打算找自己,便也帶著容九到另一邊坐下,治療傷口。
“表妹呀表妹,不是表哥說你們,你們膽子真的大,敢對他下手。”勿僧小聲地說。
容九說:“低估了他的實力。”
原以為自己已經突破到王級,再對上流域也有一戰之力,可惜,流域的修為已經到了她看不破的境界,容九瞧著在那邊盯著司天韻滿是嫌棄的男人。
再壓不住心底的猜測。
他,是繼承了冥界吧。
勿僧邊給容九的脖子上藥,邊小聲說:“這回多虧了司公子,他本來在入定療傷,感覺到空間法陣那邊有異樣,才過去查看的,要沒他,你們怎麼能壓製得住這……”勿僧想了個形容,但不敢說出來,隻用口唇無聲地說:“魔頭。”
容九抿了抿唇,她不是沒考慮過司天韻一起加入計劃,可司天韻與流域之間的關係複雜,加上他身上的傷勢到如今也沒說是被誰所傷,容九便也以為是流域做的。
自然也不敢考慮到司天韻參戰。
可現在看著對麵這“兄友弟恭”的畫麵,容九想,也許不該插手的人是她,這個事,還是應當他們兩兄弟自己去解決。
是她多事了。
勿僧見她神色內疚,以為自己這話太打擊容九了,不由安撫道:“不過也是他太狡猾,不過你們應該能解決。”
容九扯起嘴角笑了笑,“表哥,你就不怕他對付你。”
勿僧正色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兩人在這方戲說打岔,司天韻與流域兩兄弟則顯得安靜得多,不多會,容九與勿僧也不說話,屋內蔓延著一種叫做難捱的沉默。
流域抬眸瞧了過來,“你們怎麼不繼續說話。”
不說話顯得這裡多尷尬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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