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麵不改色地直視木景澄,已經做好了撕人的準備。
容九則開始思索之後的對策了。
這要是在這大堂打起來,他們能有幾分勝算,等會又能退到哪裡去。
軒轅晟也與容九一個想法,兩個人在開始思索著後路,而他們能拉過來一起商討的隻有荒火,至於白淩?
彆想了,白衣要是上了,他也絕對是第二位頂上的。
這兩位打起來誰都拉不住。
木景澄也沒料到白衣會有這麼個回答,目光深了一深,就是木景澄身後的聖使小隊,也跟著露出了藏不住的詫異。
通緝犯?
文書的冷汗在當下就下來了,他下意識就想去翻手裡的名冊,可在翻書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軒轅晟沒有登記,也就是說,他手上沒有眼前這五個人的來曆名字。
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彆說查他的過去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我的娘!
木景澄瞧著麵不改色的白衣,冷冷地道:“彆開玩笑。”
白衣冷聲開口,“我沒有開玩笑。”
不過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察覺到事情轉機的容九跟軒轅晟上前攔住了白衣,容九笑笑說:“哥,彆跟長老說笑了,我們上去吧。”
白衣:“……”
白衣睨了一眼容九,哥?
他都能當容九的爺爺輩了。
軒轅晟搖著扇子,衝白衣輕笑道:“你見過哪個通緝犯敢光明正大地進聖山堂的,還上二樓,拿這個說笑難怪長老不信了。”
白衣瞅著軒轅晟。
我啊。
軒轅晟給白衣使了個安分的眼色。
即便懷疑眼前木景澄的身份,可剛才他們走過木景澄身邊時容九身上的鈴鐺都沒有動靜,他們可不能貿然出手給人留話柄。
這裡頭也許還有什麼沒弄清楚的地方。
白衣似乎是勸住了,終於不再說話。他的沉默也間接默認了容九跟軒轅晟的“開玩笑”之舉,場內大家都乾巴巴地笑了一聲。
實在不好笑。
木景澄也沒再看他。
五個人越過木景澄離開了大廳,往下一個廳走,廳與廳之間有個拱門,五個人穿過拱門抵達下一個廳,連過兩個廳才能見到上二樓的樓梯。
就在穿過拱門時,白衣似有所感地駐足回頭,回眸間,便迎上了一張陌生的麵孔衝著自己露出了得意的獰笑。
白衣瞳孔一縮。
容九一直都在注意著白衣的舉動,見狀一隻手拉住了他。
白衣眼神冰冷地盯著木景澄。
在他那一張年輕的麵龐後方,還藏著另一張臉。
一張蒼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