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眾人露出喜悅的神色,聖使先潑了一盆冷水:“先彆高興得太早,我還要去請示一下!”
眾人一陣噓聲。
說完聖使一瘸一拐地上了船橋。
寇旭還好心地讓出了位置給他。
聖使那個氣啊。
都是這廝害的!
可麵對寇旭,聖使不得不低下頭,論身世,寇旭是靈族公子,論地位,還是長老二代,他們得罪不起。
聖使衝寇旭笑了笑,一瘸一拐地上了甲板,容九跟白淩他們也都看見了,不過他們並不表態,銀山隻是失望地搖了搖頭,顯然對聖使的辦事效率並不滿意。
水族跟自在閣也沒有怎麼發聲。
因為這次船上帶隊的人並不是他們。
而是另有他人。
此時在甲板上的除了容九、白淩跟銀山等人之外,還有一對男女,都是來自於皇族。
女的穿著一身華貴宮衣坐在貴妃椅上,在貴妃椅方圓兩丈內,都用帷幕圍了起來,隔絕了外人的探查。
帷幕兩側都有宮女隨行伺候,有端茶送水的,也有隨行通報的,對比之下,這位的身份就與容九他們立刻拉開了距離,這人也不是彆人,而是當今聖皇陛下唯一的女兒。
燕槿公主。
而另一位皇族中人,看起來身份就卑微多了,與眾人一般隨候在帷幕外,靜等著消息,對比燕槿的黃花梨木貴妃椅,他身旁架著不過是一張小小的圓凳。
在所有人都沒有椅子時,這張矮圓凳就成了甲板上注目的焦點。
也成了一張布滿了釘子的老虎凳。
沒有人敢坐。
就是這位被賜座的年輕男子也沒有,他在與銀山說話。
燕高義他們經過時,都對這個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可見這人在族裡並不受待見。可此人依舊風度無損,溫溫柔柔地與銀山說話,在聖使上來的時候,還打了一聲招呼:“李公公。”
這一瘸一拐上船來的聖使名叫李公公,是燕槿身邊的人,聽到燕歸招呼,有些訕訕地應了聲,“燕歸公子,我要去找公主通報一下。”
顯然是不願與他多聊。
燕歸有禮地頷首。
李公公繞過他,在帷幕外,一五一十地把底下的事情報了上來,燕槿聽了之後,慢聲道:“既然想上來那就都上來吧。”
李公公聞聲如蒙大赦,立刻下去準備了,他是受不了那些人了。
燕槿慢聲道:“反正都是去送死的。”
這話叫甲板上幾個人聽著就很不舒服了。
銀山眉頭微蹙,但也不好發言。
水族與自在閣都當沒聽見。
容九眉頭一挑,慢悠悠地倚著甲板,偏頭與白淩對視一眼,白淩揉了揉她的頭發,兩個人對視間相互傳話。
——這個女的,可真有意思。
也不知道是狂妄到目中無人,還是故意的,但不管怎樣,這個人擺的架子就很叫人不喜歡。
容九咬了一顆果子,輕輕嗤笑道:“有意思。”
燕高義與燕薄雲、燕山三人戒備地往容九掃來一眼,眼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