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們的視線,容九眉頭一挑,“怎麼?這果子不能吃嗎?”
燕高義冷笑:“臭丫頭,這船你也敢上來,找死。”
容九唇角微揚,眼神輕慢地掃過三人,“我們可是金長老請上來的,嘴裡放客氣點,上次如果打得還不夠爽快,我們不介意再來一次。”
白淩聞聲抬眼看向了他們。
這簡簡單單的一眼卻叫燕高義三人臉色微變,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白淩似乎比上次更強了。可從氣息上,又絲毫感覺不到他的修為有什麼突破。
到底是為什麼。
燕高義眼露疑惑。
“讓讓。”
忽地,一隻濕漉漉的手落在了燕高義的肩膀上。
叫燕薄雲跟燕山兩人一怔。
三人回頭一看,就見是容九跟白淩帶的兩名護衛,隻是除了名頭上是“護衛”,這兩個人通身都看不出來哪一點像護衛。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靠近自己,而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是屬貓的嗎?
燕高義試圖震開這人的手。
可不管他怎麼使勁,都無法震開。
流域漫不經心地在燕高義的衣服上擦了擦,嫌棄道:“擋在這裡做什麼,擋風景了。”流域擦乾淨手,才慢悠悠地走向了容九與白淩。
容九掠過燕高義等人,問:“怎麼才回來。”
流域指了指身後一身白衣的男子,“他迷路了。”
易容後的白衣一身修為不過一品天靈,是這兒的人修為最低的,加上他身份特殊,為了避免有人試探他,揭穿他的偽裝,所以容九讓流域幫忙遮掩。
不過容九還是估算錯了,該遮掩的不是白衣,是流域才對。
燕高義三人在這條戰船上怎麼說也是一族長老,流域這手哪兒不擦,偏偏擦在他身上,眼前這三人都快氣炸了。
不過容九跟白淩也當做沒看見,轉移了話題,與流域一同說著海上的事,至於白衣迷路一事誰信呢,就一個借口。
燕高義脾氣差,被人忽略得這般徹底,當場就要發作,可眼下兩百多名參賽者已經上船,這個節骨眼鬨起來,那可是要被小輩們看笑話。
燕薄雲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把人給勸到邊上去了,隻是盯著容九他們的目光,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身為皇族中人,他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遭受過如此大的羞辱。
流域放肆地打量著他們,嗤笑道:“那是他們經曆得太少了。”
容九笑了笑,“我也這麼覺得。”
白淩嘴角噙著笑容,寵溺地看著容九。
白衣綴在他們三個人身後,容貌普通,氣勢普通,就是表現也平平。可在場內,無人敢輕看這四個人。
這是金長老特意出現在觀戰台,請的貴客。
代表的是聖山。
固然場中有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金燦請了這四個年輕人,放著長老堂的人不要,放著聖山上兩萬精英弟子一個不挑,不顧眾人的反對也要挑這四位。
可聖山五老的令牌就在容九的身上,這就說明這一條決策是五位長老都同意的,那麼其他人即便是再不滿意,也不敢與五老親自杠上。
因為他們是聖山選出來的人。
代表著五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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