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親傳弟子躲避宗門大比可是大事。
就沒有哪個身為元嬰真君親傳弟子的人會這麼做。
不僅不會,也不能。
畢竟身為宗門供養出來的精英弟子,理當在大比中為內門與外門弟子做個表率,若非如此隻會讓所有人質疑一個無用之人占用了宗門資源。
身為親傳弟子本應坦蕩磊落,與他人對戰儘力便是,不該太過計較得失。
想到這裡應長庚劍眉輕皺。
若宗門大比灼華真的沒有來,他也確實該懷疑其中是什麼原因了。
“但看她來是不來,若不來,事情自見分曉。”
“說到底此事終究與我們無關,就是她逃了宗門大比我們也不可揭人長短,灼華師妹並沒有給任何人添麻煩。”
應長庚雖也有些疑慮,但不會無緣無故去為難同宗弟子。
“師兄,所有親傳弟子皆拿著整個宗門除真人真君以外最好的資源,隻知享樂而不思進取,她就不該以天祁宗親傳弟子自居。”
“像謝師姐、沐師姐她們日日苦修,更不會仗著自己的天賦懈怠修行,這才是親傳弟子該有的樣子。”
“而且她還是個三靈根,就算日夜不休的修煉,也是沒有辦法趕上我們的。
定是榆桑真君隻有她一個小弟子,才過於溺愛,又怕她的三靈根之身不能自保,才什麼法寶都給她。”
風妙儀自以為這次的推測一定是八九不離十。
“什麼逃避大比?”
應長庚一回頭,發現穆湛竟然也在。
他似乎是剛從山上下來,碰見了在雲梯上爭論的二人。
“誰躲避宗門大比?”
“還有誰?就那個三靈根的灼華師妹。”風妙儀感覺大師兄來了,說話越有底氣。
“哦?何以見得?”
風妙儀義憤填膺地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
“嗯。此時直接去宗門的值守弟子處問問不就好了,門內弟子進出皆要有記錄,為何事出,回來之前去做了什麼,皆需要驗明身份。”
不得不說穆湛作為大師兄薑還是老的辣,一下便知道如何直接證實問題的關鍵。
“就算她是不參加宗門大比了,多半也是經過榆桑真君同意的,亦或是榆桑真君有什麼事需要交給灼華師妹去辦。”
按應長庚的性格並不會完全相信他人的推測,而且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他隻相信事實。
“大師兄,妙儀師妹。我還要回去練劍,就先走了。”
“小師兄!我……”風妙儀紅裙飄搖,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小師兄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小師兄是不是打心裡覺得自己就是無理取鬨。
可她明明不是。
明明一直和小師兄一起做任務的是自己,他反倒對那個眼高手低的三靈根如此包容。
想到這裡風妙儀一腔怒意轉悲,眼中積蓄了一些淚水。
她就是囂張跋扈,也是有這個資本,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誣賴好人。
她風妙儀光明磊落,才不屑如此。
若是那灼華真的逃避宗門大典,那她不僅懦弱,還眼高手低,站著親傳弟子的位置,享受最好的資源卻臨陣脫逃,以後若有一天撞到和她一起做任務,還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到時自己一定會盯緊她。
“師妹彆哭啊,大師兄陪你去宗門大門那問問守門弟子那灼華師妹究竟是去乾嘛了如何?”
穆湛見風妙儀眼中含淚,他雖是不能理解女孩子之間的小心思,但女子總歸多敏感細膩,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矛盾存在。
既然小師妹不高興,他便陪著去問問又何妨?
自己也挺好奇躲避宗門大比這事是不是真的。
風妙儀聽了便擦了擦眼角積蓄的淚痕,輕聲道“好。”
二人到了宗門大門處,以掌門弟子的身份問詢,很快便知道了灼華下山的目的。
“師兄,你看我說的不是空穴來風是不是,我記得那灼華築基初期的時候便提前下山了,自那以後常常不在宗門,就是回來了我也從沒見過她,聽說沐婉師姐說她隻要一回來就天天待在澗泉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