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染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立馬複盤了一遍自己在穿來後有沒有做過什麼得罪郭翊辰的事情。
思來想去,她隻想到了兩點。
一點是她睡著了把郭翊辰踹下床,一點是郭翊辰那天把她舔醒時她打了郭翊辰一個耳光。
哎!還是大意了。
林安染決定以後一定要更加謹言慎行,絕對不能讓人抓著了她的小辮子。
郭翊辰見林安染愣神,突然問:“你深夜來找朕恐怕不止是死了個賤籍那麼簡單吧?”
對於死個賤籍,他早已司空見慣。
從小到大,他見過的死人太多,各種死狀淒慘的都有。
畢竟,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就連他自己也是雙手沾滿了鮮血才坐上的皇位。
若是死個人就大驚小怪,他也活不到現在。
之前他也是先入為主,覺得皇後又是癔症犯了,這才殺了個賤籍來泄憤。
此時再一回想皇後近幾個月的種種,覺得以皇後目前的性子,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來。
畢竟殺個賤籍泄憤,卻因此得罪了太後和德妃,實在不值得。
林安染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在想通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後,她已將心態調整好。
“皇上,臣妾深夜前來是因為擔憂皇上的安危。”林安染改變了話術。
果然,她這話一出,立馬引起了郭翊辰的興致。
他放下筆,單手撐著椅子扶手,習慣性的挑眉,“此話怎講?”
“皇上,左太醫前幾日為臣妾診脈時突然聞到一股異香,經查證發現是有人用了一種名為斷魂散的毒藥來浸泡臣妾的衣裳……”
說到這裡,林安染突然頓住了話頭,眉頭緊鎖。
要是林安染沒有記錯的話,左承澤說過斷魂散隻有溶於水後才會散發出一股空穀幽蘭的香味,而將斷魂散炙烤再浸泡便能解毒。
可晾曬女官卻冤枉熏香女官是將斷魂散參入了熏香中下的毒。
這明顯與左承澤的分析對不上啊!
所以,那晾曬女官並不是下毒之人?
或者說,還有同夥?
說不定晾曬女官是故意說漏的嘴,暴露的身份,目的是想要掩護同伴?
思及此,林安染的心都涼了半截。
在林安染震驚之時,郭翊辰也十分的震驚。
他從小在深宮中長大,自己的母後又是從低位妃嬪一路晉升上來的,所以他對於後宮妃嬪的那些手段不說完全了解,但也知道個十之八九。
但這些手段多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壓。
像這樣對皇後下毒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郭翊辰等了好一會兒,見林安染還是沒有要說下文的意思,沉聲問:“是那尚服局的賤籍給你下的毒?”
林安染現在也有些不確定了。
郭翊辰見林安染疑惑,眸色更沉了,卻轉移了話題
“左太醫可有說那斷魂散有何功效?如何解毒?”
林安染將左承澤說的功效告知了郭翊辰,並且將原主的抑鬱症與斷魂散結合在一起,總結道:
“皇上,臣妾之前的情緒一直無法控製,即便是服用了湯藥也一直不見緩解,總是做出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兒來,原來都是那斷魂散害的。”
說著,林安染慶幸的吐出一口氣。
“還好左太醫發現了斷魂散之毒,這才讓臣妾好不容易淡化的毒性沒有再次加重,不然臣妾真就要魂斷於奸人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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