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後真變了,定能自己解圍。
且他若是去給皇後解圍,隻怕太後會心裡不舒服,更是對皇後不滿。
郭翊辰耐著性子,讓王福貴派人盯著慈寧宮,稍有異動立即稟報。
沒一會兒,王福貴就得了消息,再三猶豫後還是上前稟報:“皇上,慈寧宮傳來消息,說是太後讓皇後娘娘靜心休養,這六宮事務暫由她老人家來代管。”
郭翊辰頓住筆,劍眉蹙起,隨後又刷刷幾筆在買奏折上寫下一個閱字,而後才沉聲問:“皇後如何說?”
王福貴不解的神情,“皇後娘娘同意了。”
郭翊辰的眉皺得更緊了。
太後這分明是要奪權,已觸犯了他的底線。
之前,太後與前朝的關係盤根錯節,又掌控著六宮,利用手中的權勢影響朝局變化,讓郭翊辰很是不喜。
而後,他將掌管六宮之權從太後手中奪來交到了皇後手中,以此來削弱太後的權勢,如今皇後卻連反抗都沒反抗就將權利給回了太後?
郭翊辰正想著,有太監疾步進來稟報:“皇上,皇後娘娘在門外求見。”
“讓她進來吧!”郭翊辰低沉的嗓音已有些不悅。
他覺得皇後屬實有些不爭氣了。
有林家掌勢,皇後還能讓太後奪了權去,枉費了他的處心積慮了。
門外。
王福貴親自來接林安染。
“皇後娘娘,皇上有請。”王福貴說著,卻轉眼看向了林安染身後的春華,似有為難。
林安染心領神會,柔聲讓春華在門外等候,自己則是跟著王福貴進了大殿。
“王公公,皇上應該已經知道太後讓本宮在鳳儀宮好生休養,不要太過操勞的事情了吧?”林安染試探性的問。
“這個奴才也不知。”
王福貴不敢直言,卻也並未露出訝異之色,也算變相的給出了正常答案。
他現在是很敬佩皇後的。
皇後明明都沒有討好過皇上,也沒有什麼雷厲手段,就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這逆風翻盤的能力,屬實讓他敬佩。
而最讓他敬佩的是皇後如今不僅讓皇上對她改了觀,就連太後似乎也很滿意,甚至連後宮的妃嬪也對如今的皇後沒了敵意。
如此皇後,他自然要討好。
林安染上一世在體製內待了那麼多年,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還是會的。
她沒再多問,笑著將早就準備好的碎銀子遞給了王福貴。
王福貴本還想推辭,林安染卻低聲道:“王公公,皇上雖中毒不深,但這斷魂散最是影響神魂,皇上近段時日恐會情緒不佳,就要勞煩王公公多多照顧皇上的情緒了。”
王福貴頓時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伺候皇上看似風光無限,可又有誰能懂得他的苦呢?
特彆是皇上近段時日確實陰晴不定的,他伴在皇上左右都是提心吊膽的,就生怕做錯了什麼遭來禍端。
如此,他沒再推拒,悄悄收下了碎銀子,“這都是奴才分內之事,能為皇上和皇後娘娘分憂,是奴才的榮幸。”
銀子不在多,而在於一個態度。
林安染給碎銀子是招攬,王福貴收下銀子是承情,表示可以為林安染分憂,這就已經夠了。
“皇後娘娘,奴才就送您到這裡了,皇上特意交代讓您一個人進去。”
王福貴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讓林安染小心。
林安染謝過王公公,麵色坦蕩的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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