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貴看著林安染這副臨危不懼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直誇皇後娘娘好魄力。
內室中。
林安染進來時,郭翊辰被埋在一堆奏折中,認真查看著奏折,並未抬頭:“先坐。”
林安染不置可否,隨意選了一張靠窗的椅子坐下,悠閒的轉頭看向窗外。
寒冬的風在窗外呼呼的吹,湖麵被風吹皺,樹枝在強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可卻奇跡般的沒有吹進窗子來。
冬日的暖陽透過窗子闖了進來,正好照在林安染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她今日本就是被瑩婕妤給吵醒的,之後又跟太後鬥智鬥勇,現在被暖陽包圍著,還真有些困了。
林安染轉目看向還在批閱奏折的郭翊辰,也不知他何時才結束,乾脆先小眯一會兒好了。
正想著,林安染掩嘴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
午後的暖陽泛著橙色的光輝,在湖水波光粼粼的反射下透著金燦燦的神光,落在林安染身上,仿佛將她包裹在了金色的光暈中,在濃黑的鴉睫上落下金塵,如落入凡間的神女,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美。
郭翊辰本在認真的批閱著奏折,見林安染沒有動靜,疑惑的抬頭去看,便看到了這幅絕美的畫卷。
他覺得自己的神魂仿佛被牢牢的吸住,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郭翊辰自認並不是一個會被美色所迷的人,自小在美人堆中長大,他也未曾為任何人動心,即便是與皇後做了這些年的夫妻,他也並未覺得皇後很美。
可今日,他卻覺得皇後美得不似真人,如夢似幻。
郭翊辰想著,放下奏折抓過搭在椅子上的毛毯起身走到林安染身邊,小心翼翼的將毛毯蓋在了林安染身上,以防她著涼。
林安染嚶嚀一聲,睡夢中抓過毛毯拉上肩膀,如一隻尊貴的白貓,慵懶舒服的蹭了蹭毛毯上的狐毛。
她嘟著紅唇,竟多了幾分嬌憨。
郭翊辰無聲的笑了,並未打擾林安染,再次坐回了書案前準備繼續批閱奏折。
可奏折明明就在眼前,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眼角的餘光如同受到了牽引,不受控製的瞟向林安染的方向。
金色的光暈下,林安染的發絲都散發著金芒。
過了好半晌,郭翊辰不悅的放下奏折,起身大步走向林安染,一副陰鷙盛怒的神情,可走到林安染身前時又化作了柔情,小心翼翼的伸手將林安染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轉身走向了一旁的軟塌。
“嗯~”
林安染舒服的嬌吟一聲,藕臂潛意識的勾住了郭翊辰的脖子,小臉慵懶的在郭翊辰的脖頸蹭了蹭,才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枕著。
鼻息噴吐在裸露的頸項,濕濕熱熱的氣息如粘稠的液體沾染而上,帶起酥酥麻麻的觸感,讓郭翊辰的呼吸粗重了起來。
狂亂的心跳下,躁動的欲望無限蔓延著。
一股熱血噴湧而出,順著丹田散向四肢百骸,讓郭翊辰不由扯出了一抹苦笑來。
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兒,他有一種自找苦吃的懊惱。
郭翊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著躁動的氣血,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林安染放下軟榻,讓林安染能夠睡得舒服一些。
可林安染摟著他的脖子,卻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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