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不顧及父母兄長了嗎?”趙鴻色麵色一厲道。
“所以,昱哥哥不裝深情了嗎?”李輕顏的笑容更深。
趙鴻昱麵色微窘,揮袖轉身不看她:“我對你是真心的。”
也許吧。
“你不會真的滅我李氏三族的,因為你不是昏庸暴戾之人,若你當皇帝,會是明君。”
趙鴻昱很意外,眸色深深地看著她。
“世子爺,我們談談條件吧。”李輕顏道。
趙鴻昱挑眉。
“告訴我是誰給阿晟下的毒。”
趙鴻昱皺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李輕顏,他中毒時,我才八歲。”
“我隻是想知道,他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我不知道。”趙鴻昱輕呲道:“你不會懷疑晉王府吧。”
不是沒有可能。
但潛意識裡是不願意相信的,晉王妃在她心裡實在太重要了,她不願意相信,晉王妃是那樣的人,娘親素來眼光不差,晉王妃真是心狠手辣之輩,娘親不會沒有察覺的。
比起晉王妃,她更相信是晉王。
那個看著忠厚老實又不太苟言笑的中年人,他娶了晉王妃後,隻納了兩位側妃,在皇室中算本份厚道的了。
但就是這麼個老實人,比精明能乾又圓滑的寧王得得皇帝與朝臣們的心,是最有可能問鼎皇位這人。
皇家哪有什麼老實人,不過是故意立的人設罷了,而越是這種人,越可能暗中向皇太孫下黑手。
因為比起寧王,皇太孫才是更大的攔路虎。
但這一切也隻是猜測,無憑無據的。
廢掉趙鴻晟得利的,可不僅僅兩位爺。
“保利行是我的,若我嫁你,你得到的將不僅僅是保利行和李家,還有更多。”李輕顏道。
趙鴻昱皺眉,此時的李輕顏哪還有半點嬌柔,同樣明媚照人的臉,氣質卻完全變了,像個殺伐果斷的奪人生死的女將軍,又像拿著籌碼坐在談判桌上的生意人。
也是,她本就是生意人,不然保利行怎麼會做到富可敵國的地步?
“我也可以再把你關起來,直到婚期那一天把你綁上花轎。”趙鴻昱道。
“我隻是想救他。”李輕顏紅了眼眶。
“你就這麼在意十九郎?”趙鴻昱道。
李輕顏眼神溫柔:“他是我師弟啊。”不止是師弟,也是唯一擊破我的心防,讓我願意真正去愛的人。
“既在乎,又為何左右搖擺,一會是我,一會又是他,為何不肯嫁他?他時日不多,你怎地就不願意陪他最後這點光陰呢?”趙鴻昱嘲諷道。
“你怎麼知道他隻一點光陰了?”李輕顏眼神一厲:“所以,我沒錯,找你尋毒藥的信息是對的。”
“胡說八道。”趙鴻昱氣急,一甩寬大的袖袍,背身後立。
“告辭!”既然明著不行,那就學學這些皇室人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