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顏轉身就走。
晉王世子的婚事,因為世子爺突然病倒而推遲了婚期。
堂堂大梁朝大將軍王,突然莫明其妙的昏迷不醒,太醫院快亂成一鍋粥了,卻怎麼也查不出原因。
一連三天,灌不進一粒米,隻能稍稍灌點水進去,晉王妃紅著眼來了李府。
李輕顏正躲在藥房裡研製藥物,二夫人派人請她出去。
見到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的晉王妃,李輕顏忙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姨母……”
“阿顏,你可有好藥?烏丹丸還有嗎?”
李輕顏搖頭道:“烏丹丸對昱哥哥沒用,我給他服過一顆了。”
晉王妃當然知道,不過兒子一直不醒,又眼見著的消瘦下去,做娘的哪能不傷心?
“興許是中毒。”李輕顏道:“我這幾日一直在翻查太醫院的記錄,想為昱林哥尋到病因和醫治的法子,發現許多年前,宮裡曾經也有人如昱哥哥一樣的症狀。”
晉王妃訝然:“當真?醫卷呢?給我看看。”
李輕顏將太醫院醫卷給她。
“是個才人,突然暈倒後昏迷不醒無藥可醫,半月後就……”
晉王妃臉都白了,一把握住李輕顏的手:“阿顏,阿顏,你一定要救救阿昱。”
李輕顏道:“姨母該查查當年那才人是如何患病,可否是被人下毒,醫卷上寫的可是一屍兩命,那才人隻承了一次寵就珠胎暗結,皇上當時還想升她位分來著。”
“不,不可能,不可能。”晉王妃像被蟄了手一樣推開醫卷,喃喃道。
“什麼不可能?”李輕顏問。
晉王妃沒有回答,起身就走。
二夫人看了李輕顏一眼,忙追上前去。
晉王妃腳步很快,口中喃喃自語:“不會的,阿昱不會是中毒,更不會中那種毒。”
“為何不可能?或許昱哥哥擋了彆人的路,人家一定要除之而後快呢?”李輕顏在身後道。
是夜,晉王去了坤寧宮,與皇後大吵了一架,皇後被氣哭了,晉王自罰跪在坤寧宮外。
跪一快一個時辰時,突然變天,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晉王卻倔強地不肯起來,一直跪在那,衣服頭發都被淋了個透濕,皇後終是不忍,命人將人扶起,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又喝了薑湯,怕著涼。
聽到消息晉王妃忙進宮,皇後一見她便火氣更大:“你給本宮也跪到雨裡頭去,你個無德不賢的女子,自個的夫君罰跪,也不說進宮勸戒,不說為他撐傘,自個兒躲在王府裡頭享清福。”
一向脾氣好的晉王妃也來了氣:“阿昱病情不明,好幾天粒米未進了,母後可去看望過他一回?或者母後的心裡,隻有寧王才是您的親生,我家王爺是您撿的。”
皇後在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住手!”皇帝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皇後的手便僵在半空,晉王妃立即給皇帝磕了三個頭:“父皇,兒媳帶來了十六年前的醫卷,那位懷著身孕死去的羅才人,死前的症狀就與阿昱一致。”
皇帝迷茫道:“哪個羅才人?”
“就是兵部左侍郎的庶次女。”晉王妃道。
皇帝在記憶裡翻翻揀揀了半晌,才想起那個才十六歲的少女,相貌是數一數二的,性格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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