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昱跟著她進了屋,在她對麵坐下,她沏了杯茶推給他,他點了點桌子:“給我的?”語氣中竟有點受寵若驚。
她自己端了茶淺嘗一口放下,她是茶道高手,興手投足間透羞優雅自信,清麗絕美的小臉安祥柔靜,這樣的她有種歲月靜好的溫暖,趙鴻昱很久沒有同好這樣安靜坐在一起喝茶了,一時有些出神。
“阿顏,今日之事,朕想同你解釋一二。”趙鴻昱小聲開口。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終歸是不信我,因為我二嫁的身份。”
“沒有,朕從沒有嫌棄過你二嫁。”
“嫌棄?憑什麼嫌棄?同王勁楓和離又不是我的錯?若那王勁楓再娶一房妻,可有人會嘲笑他?嫌棄他?”李輕顏冷笑道。
趙鴻昱怔了怔,苦笑道:“阿顏,世情便是如此!”
好一句世情便是如此。
“約定成俗的規矩,所謂的世情就是對的嗎?”李輕顏問。
“既約定成俗了,那就是被大部份人認可了的,便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一個意思,這是現實社會的道德規範。”
“好了,彆扯遠了,你心底裡還是嫌棄我的,又不相信我,咱這婚本就是個錯誤!”
“朕不認為是錯。”趙鴻昱猛地站起來:“朕娶你是因為想娶你,認定你是朕的妻,是朕的皇後,什麼和離休夫那一套你趕緊給朕收起,想得莫想,朕不會答應。”
說完,他又要走,李輕顏冷笑:“我若偏要走呢?”
趙鴻昱回眸,目光冷厲:“你試試?朕隻有超過兩天見不到你,就殺了允王。”
“他是你堂弟!”李輕顏沒想到他真會如此無恥這樣威脅她,氣得大吼。
“堂弟?你不是查過和秋謀反嗎?你看朕會不會在乎一個討厭的堂弟的命。”
“隨便吧,你愛殺誰殺隨,老娘不陪你們玩兒了。”李輕顏一掀桌子,茶器茶具咣當當碎了一地。
趙鴻昱瞪大眼睛。
“你……你想乾什麼?私逃?朕封了你保利行所有的鋪子作坊。”
“好啊,到時候魚不一定會死,網一定會破!”
“娘娘,您少說句吧。”雲娘快急死了,以前吵架看著嚇人,可那也隻是小打小鬨,今天這是劍拔弩張啊。
安順也勸:“陛下不是這個意思,皇後娘娘千萬莫要聽信了,陛下明明是來向娘娘賠禮的。”說著推了下趙鴻昱:“陛下不是帶了禮物給娘娘嗎?拿出來啊。”
趙鴻昱詫異地看著他,安順眨眨眼,指指地麵。
趙鴻昱的眼睛瞪得更大。
安順道:“奴才是蜀地人,在奴才的老家,兩口子吵架,一般都是老漢認錯,動不動就要跪搓衣板的。”
說完,他還真變出塊搓衣板放在地上,扯過趙鴻昱:“您的禮物不是負荊請罪麼?”
“你……”趙鴻昱看著那搓衣板發呆。
李輕顏也呆住發怔。
“娘娘……”雲娘也推她一把,可千萬不能逼皇帝下跪啊,這傳出去,大臣們的唾沫水還不得把娘娘淹死?哪有皇帝給皇後娘娘下跪請罪的?
“跪就跪!”
“不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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