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申公,鄴城到了…”
聞言,張秦憶將那車轎門簾掀開,一個小跳,下了車轎,笑著拍了拍那麵前善子夫的肩膀,說道。
“有勞善將軍一路護送了~要不隨我去吃酒?”
“末將還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同大公,便由王良陪您罷…”
聞言,那身後王良一愣,滿臉堆笑地衝那庚申公揮了揮手。
“善將軍忙什麼呢?”
“車轎交接事宜,過了鄴城,便不是末將護送大公了,朝廷會派人來交接…”
言罷,那善子夫回首看了嗎王良一眼,說道。
“務必保護好庚申公,天將暗便回,如有差池,拿你是問!”
“末將明白!”
見那善子夫離去,張秦憶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那王良身邊,咳了兩三聲,問道。
“王將軍~可知春樓在哪兒?”
王良一愣,頓時眯著眼笑道。
“嘖~嘖嘖嘖,不成想,庚申公還是個性情中人~”
“嗬~那當然~北上一遭,總得要嘗嘗新鮮~”
“小的不能說~”
“啊?”
“你說什麼?”
“庚申公,長公主有令,您不得兀自尋花問柳…”
“嘶………”
“這…這…我又不是去娶她去了…她管得我什麼呀?”
“誒,庚申公慎言…不可對長公主不敬~”
張秦憶麵色抽抽地看著那一臉憨厚的王良,心道。
你這廝什麼時候又這般正派了…
“哦~如此說來,善將軍與你是長公主麾下?”
“我等都是大閔朝廷麾下…”
“誒~好好好~我懂我懂~”
“不去便不去,那咱去酒樓吃肉去?”
“大人這邊請~”
二人雖才認識,卻是勾肩搭背,好似狐朋狗友一對。
…
……
鄴城,西江樓。
“小子初來這邊,不如王將軍為我講講你們大閔~”
“好嘞,大人承請…”
“此城名喚鄴城,乃是南北關隘之地,又臨著我九曲滄浪之母河下遊的西江地段,故而此地最好的酒樓便喚作西江樓。”
“我大閔共一京五郡一十七省,這鄴城便是琅琊郡地界的邊城,本不算什麼大城,因著近些年一直打仗,便也成了邊關重鎮~”
“除卻那琅琊郡外,還有京畿郡,河東郡,會稽郡,隴西郡,共五郡之地…”
“大人此次北上的我大閔首都——宸京,便在京畿郡所屬之地,若太上皇要為您封屬食邑的話,應當也是在京畿附近尋塊地界…”
“王將軍講到太上皇…小子著實不解,我一介外臣,又是因戰而來,如何受得這般待遇?”
“嗬嗬,大公不解,末將又哪裡知道呢~天家的事自有天家去決斷,我等都不過是跑腿得罷了~”
見那王良裝出一副憨傻模樣,張秦憶雖麵上不顯,心下卻尋思道。
怎地一個個都在我麵前裝傻充愣,這太上皇是什麼不能提的禁忌不成…恁地教人去猜…
還有那長公主,這番接觸下來,莫不是她將我要了來…管得倒是頗多…我又不是她私養的貓狗,兀得精心照料又不許尋花問柳…
二人又吃了會兒酒,期間不過些閒話調侃…
正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又來了個酒樓招待來送酒,卻是忽然一跤滑了倒,直愣愣倒向那張秦憶懷裡去…
見狀,張秦憶一把抓住了那招待的手腕,入手卻是細如柳枝,軟如紅萼,張秦憶抬眼瞥了眼那酒樓招待,麵上不顯,眼珠微轉,隻是笑著說道。
“這位小爺沒事兒罷…”
那招待也不作聲,隻是不住地打拱作揖,忙將那一地狼藉收拾好退了出去。
“嘿,這是個啞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