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旻,宸京,梁園。
台上戲曲咿咿呀呀地唱著,台下兩人兀自瞧著那一曲節目。
“皇兄,那秦易何時將來啊?”
“嗯?怎地,小妹這是等不及了?嗬嗬,孤倒是也想看看,這庚申公,是什麼三頭六臂~惹你這般牽係,哈哈哈~”
“皇兄慣會取笑我,我也隻是與他花燈會上見了一麵,皇兄問我要什麼珠寶珍奇,我卻早都看厭,便隨口提了此人,不想你倒關心,還為此撤了兵馬~”
“嗬嗬,兵馬不過威懾一二,倒也不全是為了小妹,孤還是聽著那公孫國師教導,方才要了那秦易…”
梅應憐兀自懶靠在軟座上,眼神閃動,想著那日拜見公孫國師…
…
……
“隻要一人?國師,這未免…”
“況且那南齊正值內亂,此時撤軍,未免不妥!”
聞言,那臨窗澆花的老朽抬了眉眼,說道。
“昨夜,天象更變,勾陳星暗,南部山川,徹底迎來了殺伐之象…”
“這不正好?我大軍自可前去亂中取利,宰割天下!”
“勾陳離亂,太乙微耗,可是…紫微星極盛…”
聞言,那梅應憐皺了皺眉,拱手道。
“國師教我…”
那老人擲了手中碗盞,轉身到了那梅應憐身旁,低眉拱手道。
“陳齊…還未到生機斷滅之時,尊大人,卻可先掌握那生機之屬…”
梅應憐不禁轉頭,看著那國師公孫衍,問道。
“秦易…是陳齊的生機?”
“是生機,也是晦象…若那秦易來京,老夫…卻是想見見這個後生…”
“一個質子而已,國師想見便見…”
公孫衍兀自搖了搖頭,說道。
“尊大人,這世界上,多是此般不上不下之人最是難養,他們下有著欺壓百姓的權勢,上有著嫵媚天家的諂媚,也往往是這般人物,最易毀人基業…”
“那依國師之見,這秦易,還是個燙手山芋了?”
”嗬嗬,老朽塵霧晃眼,看不清那天下星象,若有這秦易,或可耗儘燈燭一觀天機…”
“為我大閔…延壽萬載…”
聽了那句“延壽萬載”,梅應憐頓時望向了那公孫衍,殷切說道。
“他有如此能耐?!”
“尊大人,他是個契機…是我大閔…國祚賡續的唯一一顆勾陳星…”
勾陳星…掌殺伐兵革事…
…
……
“臣趙自厲叩見尊大人,拜見長公主…”
聞聲,梅應憐瞥了眼來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