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爺爺他們為季家人挑的地方風水不錯,祁漾便沒去驚擾亡者。
他按照這些當年幫埋人的鄉親的回憶,給這些無名墳塋立起了墓碑。
末了,他在季時風夫妻附近挖出一個坑洞,將一塊玉佩放入,填上,開始立碑。
玉佩是季重陽父母親手給他雕的,和他一起落入了拍花子手裡,如今成了唯一能代表季重陽的物件。
寫到第二個字時,範無傷發覺他的意圖,立刻急了“你這是做什麼?你人好好的做這做什麼?”
祁漾低頭繼續刻碑,聲音平靜“義父,我活著,但季家小公子已經死了。”
“他活下來了就是你,有什麼區彆,你給我放下。”
紫衫不明所以,但還是上前攔住了範無傷“重陽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考慮,你管那麼多乾什麼?他那麼大一個人了,一個衣冠塚而已,又不是本人躺進去。”
範無傷一噎,紫衫嫌棄道“重陽大人想陪陪他親爹親娘,你一個乾爹搗什麼亂。”
說話間,祁漾已經刻好了墓碑,重重插在第一百一十三座墳前。
一個個無名墳有了名字,祁漾在供桌前跪下,敬香,燒紙。
結束過後,那個奇怪的泥塑人像被搬了過來。
嶽蚺死去十幾年,已化作白骨一具,祁漾不打算放過這個始作俑者,將他屍骨刨出,製成了這尊跪著的泥塑人像,從此長長久久地在季家墳前懺悔。
在這待了幾日,祁漾順手把縣令罷免了官職,換上了百姓推舉的一位鄉紳。
離開時,李子爺爺送了他一袋李子。
……
一行人是趕在城門關閉前回到的京城,祁漾看看天色,直接回了府,沒多久,門房通報,說皇帝來了。
自從抓了齊王後,兩人便一直處在忙碌中,這回又近一個月沒見,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門一關,當即乾柴烈火地燒了起來。
蕭景祿練起功法後,身體素質快速提升,最近估計還偷摸學了些新花樣,祁漾感受到了久違的酣暢淋漓,後半夜的時候因為太爽,差點昏死過去。
死皮賴臉住在隔壁的紫衫受到驚嚇,連夜卷著鋪蓋換了個院子住,第二天直接辭了太醫院的工作,專攻男歡男愛,保護他家重陽大人的身體。
祁漾一覺睡醒,蕭景祿已經下朝回來。
這一晚上縱欲過度,導致祁漾坐立難安,吃完午飯後乾脆趴在了床上,本想讓蕭景祿替他按摩,卻殺出來一個專業的紫衫。
有外人在,兩人隻能聊些不私密的話題,比如冥王府的二三事。
因為之前京城動亂,蕭景宸和半夏的婚事便往後推了推,然而當蕭景宸削爵囚禁的聖旨傳來時,半夏便跑了。
不過城門戒嚴,半夏在京城又沒什麼親戚,很快便被找了回去。
她舌燦蓮花,硬是哄住了蕭景宸,不過一直拖著沒成婚。
“蕭景宸還沒恢複記憶?”
“嗯。我讓人試過,不像是裝的。”
002做事還是挺靠譜的,它沒提過,看來是真沒恢複。
“對了,容傾顏現在怎麼樣?”
蕭景祿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古怪道“大概就你剛走後不久,我打算把她砍了,但她卻突然說要見你,有東西要交給你。你要去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