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抵達的賈詡與魯肅,目睹秦曄餐桌上驚人的食量,兩人驚愕萬分!即便是賈詡多次與秦曄共餐,也未曾見過他如此海量!他們暗自擔憂,生怕自己的主公會因過度飽食而出現問題。
若秦曄真的因過飽而不幸離世,恐怕會成為穿越者中最為滑稽的談資!定會成為其他穿越者的笑柄,甚至被笑到“複活”。
穿越者眾多,膽小者有之!但因飽食而亡的,恐怕隻有秦曄一人,怎能不被再次笑“活”?
秦曄一番風卷殘雲後,打了個滿足的飽嗝,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角,這才抬頭詢問“文和,你來說說,我軍此次征伐九江的損失如何?降服與俘虜的數目又有多少?”
賈詡見主公首先向自己詢問,不敢怠慢,連忙起身答道“主公,我軍損失水軍七千,翻陽湖一役折損五千,最終決戰攻克營地時又損失兩千。”
“騎兵減員一千,陣亡八百,受傷兩百;戰馬受損七百,陣亡不足三百。”
“步兵損失三千,重傷無法再戰者約五六百,其餘輕傷者眾。”
“至於袁軍俘虜,共有五萬餘,而隨袁術逃脫的不足一萬。至於溺斃、失蹤,或被孫策所擄的水軍則不計其數。”
提及孫策,賈詡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自出道以來,他何曾吃過如此大虧,竟敗在周瑜與孫策這對青年才俊手上。
就在不久之前,賈詡收到了錦衣衛傳來的消息,稱在吳郡吳景的協助下,僅用兩天時間,整個吳郡已歸於孫策麾下!包括翻陽、臨川、延平,以及贛江至翻陽湖直至長江湖口的所有郡縣皆被孫策與周瑜攻占!短短兩日內,除建業、會稽、江都、丹徒等少數郡縣尚在劉繇手中,大半個江東已落入孫氏掌控。
賈詡心中暗想,“好在主公有先見之明,派遣郭嘉軍師與淩操駐守廬陵,張遼與周泰昨日已奪下柴桑與建昌,周泰水師正嚴守翻陽湖。”
賈詡向秦曄彙報完畢,先是總結了戰果,緊接著提到柴桑與建昌已收入囊中,滿臉喜色。秦曄細聽賈詡與魯肅的種種彙報後,沉吟片刻,說道“俘虜全部押解至江夏!從江夏帶來的步兵留在此地駐守,選拔一部分擅長水性的補充至水軍。”
“子敬已被任命為九江太守,九江留步兵一萬,水軍一萬,各式艦船一千,由子敬自由調配。”
秦曄說完俘虜的大致安置,便開始了新的任命。魯肅聞得自己首獲委派,身負東部門戶重任,管理著水陸兩軍,感動之餘急忙上前致謝“多謝主公!”
這對於我來說,是怎樣的信任與重用啊!魯肅心中激動地想。
“嗯!”
“令周泰率五千兵馬駐紮於柴桑附近的翻陽湖建立水上要塞,與柴桑、建昌守軍遙相呼應,隨時聽候調遣。對了,就讓賈穆帶領五千人馬赴任建昌令,在子敬麾下效力。”
秦曄一連串的安排,到了賈穆時,讓賈詡感到既意外又喜悅,還夾雜著一絲不舍。建昌東臨翻陽湖,他對兒子的安全有些放心不下。儘管翻陽湖西岸有周泰駐守,建昌也有五千守軍,雖然心中略有憂慮,但賈詡明白,雛鷹終需展翅飛翔,而非永遠庇護於羽翼之下。於是他起身,帶領兒子領命。
“好,此事就此決定!之後再派遣三千水軍前往廬陵,聽候淩操指揮!任命淩操為折衝校尉,掌管三千水軍及三千步兵,負責廬陵的防禦!其餘部隊及未安排的人員,將隨我一同返回江夏。”
秦曄深思熟慮後下達命令,賈詡與魯肅領命。周泰、賈穆、淩操三人的任命,則由軍師賈詡傳達。
二人領命離去,各自忙碌。魯肅著手處理九江戰後的各項事務,賈詡先是派人分彆向周泰、賈穆、淩操傳達命令,隨後開始整編軍隊。此番步兵全數留下,騎兵押解著五萬俘虜返回。至於秦曄本人,無需臣子們操心,因他在下達命令後,下午便與趕來的親衛登船,隨甘寧的艦隊啟程,次日返回江夏。
隨著南方遠征大軍在長沙止步,湘水東岸也未再前進。九江擊潰袁術的十萬過江之師,襄陽的劉表大軍十萬亦急速撤回,退至夢城、當陽、夷陵等地,南郡周邊亦被劉表大軍清理。李嚴與高順見南郡外圍已清空,南郡孤立無援,駐守浪費兵力,加之有秦曄的指令,便帶領願意追隨的南郡民眾東遷,撤往華容道。這些民眾被妥善安置在沔陽、沔口、烏林等地。至此,一場席卷荊南及九江郡的戰爭宣告結束。
“生子當如秦初揚啊!”
曹操收到南郡傳回的戰報,閱畢後驚歎不已。
秦曄以十萬大軍擋住了袁術的跨江大軍,同時抵禦了劉表的襄陽十萬人馬,又與湘水長沙及武陵的十川蜀大軍對峙,在兩麵作戰、一麵僵持的情況下輕鬆取勝!曹操不禁讚歎。好在這話秦曄並不知曉,否則若秦曄在側,聞此言必會奮力反駁。另一時空裡,曹操那句“生子當如孫仲謀”,既是讚譽,何嘗不是在調侃孫權,暗自將自己置於孫權長輩的位置?即便曹操擺出了孫權長輩的姿態,這話傳到孫權耳中,同樣令他頗為不悅。作為江東之主,與曹操分庭抗禮的絕對對手,孫權自是不會甘心被如此定位。曹操的“生子當如孫仲謀”,無疑是在故意取巧,視孫權為晚輩。
“主公讚譽有加!秦曄此人確實不容小覷。”
曹操的謀士程昱微笑著接口道。
“說得也是!若非秦曄才華橫溢,謀略過人,荀家的公達及潁川兩位賢才怎會歸附?”
“淮南的魯肅、吳郡的顧雍、南陽的李嚴、涼州的賈詡,還有黃忠黃漢升、猛士典韋、錦帆甘寧、九江的周泰、蔣欽,以及早年追隨的張遼、高順、郝昭等人。”
曹操逐一列舉秦曄手下的將領與謀士,眼眸中流露出羨慕之情,無意間望向荀彧,後者心中一緊。
荀彧被曹操的那一瞥弄得內心忐忑,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家族四散各地,隻求亂世中荀家能避免滅頂之災。這種分散風險的做法,正是他荀彧的提議,麵對曹操的不滿眼神,他也隻能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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