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問何隆要了一百塊錢。
他問我留了聯係方式。
何隆的鬼過了界。
借屍還魂的鬼,被我用陰五雷收了。
那這個電話隻能是另有其人!
來得這麼快?
接通電話,我喂了一聲。
幽冷話音帶著一絲絲忌憚。
“你,是誰?”
“道士。”
我回答。
幾秒鐘的安靜,似是電話那邊的人凝噎。
隨即,他話音變得極其陰翳:“你們過線了。”
“把它留下,先前你帶走的東西留下。”
“這件事情既往不咎。”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稍稍一怔。
這幾句話,信息量就太大太大。
打電話這人,就是害了何隆兩口子的人,這毋庸置疑。
他忌憚我,問我是誰,又說過線,井水不犯河水。
是他暗中窺伺過我,認為自己實力不濟?
還是因為彆的緣由?
瞳孔微微一縮。
我寧可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如果是因為彆的緣由。
那這荊州的水,就不止是一點點深,是深的可怕!
“瓷娃娃和繡花鞋進了城隍廟。這隻鬼我還收著,你想要,隨時找我來拿。”
乾脆利落的說完這一句話,我便掛斷電話。
下一秒,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
我本沒興趣接。
這種陰毒害人的人,沒必要多費唇舌,我隻有興趣多費手腳,活動筋骨。
可沒想到,來電人是餘箐。
稍一思索,我接通後,並沒有將手機放置耳邊。
果不其然,傳來的不是餘箐話音,而是瞎子。
即便沒有麵對麵,我都感受到了瞎子的憤怒。
他破口大罵,說我不仗義,聽了他的話,辦了王家的事兒,拿了王家的錢,結果卻翻臉不認人!
能在棚戶區三番兩次的幫一個死老太婆,卻對他見死不救,害得他差點兒被生生打死!
瞎子連著噴了我好幾分鐘,才呼哧喘著氣兒停下。
“說完了嗎,說完了,兩清,掛了。”
語罷,我掛斷電話。??下一秒,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沒接。
手機就一直震動個不停。
我隻能再接通,打算說清楚。
結果還沒等我開口,瞎子倒豆子一樣,啪嗒啪嗒一大段話。
“你這小輩,好沒耐心,什麼兩清?叫老夫聽不懂!”
“王家的事情,你沒解決完,你就想不管了?”
“王家的這事兒,你不能不管。”
“要是你不管,那鬼東西遲早找上老夫,老夫保不住命,你就完不成師長囑托。”
“完不成師長囑托,你就是不尊師重道!”
“小子,遭雷劈啊!”
“還有,你傷了我女兒心,她哭得眼睛都腫了,這叫什麼世道?”
“信不信,我上你山門興師問罪!”
我:“……”
重重吐了口濁氣,我和瞎子講了道理。
師長叮囑我兩件事,護住他性命,我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