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傅溟川重新揚起頭看向小徑前方,眼底生出一抹光亮。
“隻能寄希望於蘇瀾音了。”
“剛才她不是說了,醫術不精嗎?”
“但至少她知道了本王的病症,看她的眼神,應該也診出了本王體內的毒,隻是她不方便言明罷了。”
“就算她診斷出來,又有什麼用?她又不是薛神醫。”
“可她是薛啟的徒弟,而且是唯一的!也就是說,若她願意,大可以向薛啟學習如何救治本王。”
問天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果然是個好辦法!那咱們快去求求蘇姑娘,她看起來挺善良的,應該會管……”
“不會,她雖然不是什麼惡毒之人,但也絕非愚蠢,她怕受到牽連,甚至不敢說出本王真正的病情,又怎麼可能替本王背上風險。”
“她欠了您人情,卑職救了她兩次!”問天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傅明川無奈一笑:“你難道忘了,她會功夫嗎?”
“啊這……”
“這兩次,無論我們是否幫忙,她都能靠自己化險為夷。”
“那您乾嘛讓屬下出手?”
“為了接近她。”傅溟川攏了攏身上的狐裘,眼底的失落被森冷的寒意代替。
“接近?”
“她很聰明,心思縝密不亞於宮裡那群鉤心鬥角的女人。”
“王爺,您不是最恨這種攻於心計之人嘛,為何還要接近她?”
“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說到這裡傅溟川毫無察覺地露出一抹笑容,眼底的寒光也變得柔軟了許多。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坦蕩的謀算。”
“啊?”問天撓撓頭,一臉疑惑不解,“坦蕩……謀算……這不是矛盾嗎?”
“對,很矛盾,但讓人覺得新奇。她得知本王身份,更知曉本王有求於薛神醫,可她沒有利用自己是薛神醫的徒弟而動攀附的心思,而是選擇尊重神醫,對本王也是一副恰到好處的……迎合。”
說到這裡,他笑容更深。
“她怕是覺得結識本王總有用到的一日,又不不願以男女之心攀附,所以才會近疏得當。如此一來,本王與她相處,倒是頗為舒服。”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以一種坦蕩的姿態與他接觸時,眼底沒有愛慕,沒有憐惜,更沒有諂媚。
問天撓著頭,一臉鬱悶。
“爺,您到底在說什麼啊……屬下聽不懂……”
“不懂就彆問了,走吧。”
“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要不屬下去求求蘇姑娘?”
“沒用的,她不會幫,但是我們可以等,或許……也可以創造機會。”
“什麼意思?”
“她母親是生意人,她骨子裡便是精明,想必沒有利益交換是不會幫本王的,那咱們就等一個機會,總有一天她會有求於本王的。”
“這樣啊……”
問天跟在後麵,仍然是似懂非懂。
……
醫廬。
蘇闌音一進門便看到陸奕辰也在,於是立刻擠出兩滴眼淚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