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明白了,那天秋盈說她婆婆投毒的前因後果了。
隻有她死了,那麼就沒有人跟蔡美婦和王明宇爭奪盈宇藥業了。
敗類葛律師歎了口氣,“秋總其實真的很可憐”
我也黯然。她這麼可憐,畢竟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敗類葛律師接著道,“王家母子是不可能放棄盈宇藥業的。秋總本來也不是很想掙!她和大王總感情深厚,一門心思的隻想為大王總報仇。王家母子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盈宇藥業!盈宇藥業呢,本來就是秋總和大王總的心血,王家母子的吃相有些難看,之前搞過兄終弟及的醜陋行徑。讓秋總有了戒心,如今又痛下殺手,秋總是徹底看穿了王家母子的險惡嘴臉。所以不可能把盈宇藥業交出去”
“然後呢?他們鬨個你死我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本來是跟你沒有關係!秋總其實是個書呆子,在實驗室那是一個如魚得水,可是麵對這麼複雜的社會,還有險惡的敵人,她完全沒有任何應對經驗!秋總找到了我,想讓我幫忙找幾個能護衛她安全的人!文州就這麼大地,哪有什麼專業人士?外地去請吧,一時半會又沒有那個渠道,還不確定可靠不可靠,還得花時間甄彆!總而言之,遠水解不了近渴!”
我他麼的算是恍然大悟,“然後,你個王八蛋就推薦了我?”
敗類葛律師嘻嘻一笑,“對!是我推薦了你!散打射擊全省第二,身手自然不凡!況且你有太多的機會可以讓我們秋總徹底出局。麵對千萬誘惑你都秉持著自己的良知!對秋總的愧疚,還有曾經堅守過的正義,跟王家母子鬨得又很僵!整個文州都沒有比你再適合的保護者了!”
我這才算是明白秋盈纏著我的理由了。
我捂了捂脖子。傷口還疼。敗類葛律師似乎這才發現我受傷了,“咋了,這是?”
我沒好氣的道,“都他麼的是你造的孽!”
敗類葛律師瞬間明白,歎口氣,“江總,秋總做出什麼事,我都不驚訝!還得請你多擔待!畢竟”
我沒好氣的道,“畢竟我是罪魁禍首唄?”
他隻是扶扶眼鏡,微笑,不發表意見。
我有些好奇的問,“之前吧你為王家母子來收買我的時候,很是儘心儘力!如今看起來,你為了秋盈的安全,也是殫精竭慮!我搞不懂了啊,你特麼的到底是哪邊的?”
他再度扶扶眼鏡框,“我說過啊,誰給錢多我站哪邊啊!”
“也就是說,現在的秋盈給你的錢比王家母子多?”
“這麼跟你說吧!我跟大王總還有秋盈是大學同學。秋盈是個書呆子,幾乎沒有社交。她唯一的朋友就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也是我!其實吧,大王總出事以後,我就被王家母子收買了,出的價格可以。隻需要秋盈的動向,以及幫他們謀奪盈宇藥業出謀劃策。雙麵間諜,大概就是這麼個身份,這麼說你懂了嗎?”
我若有所思,“就是說你兩邊拿錢,兩頭下注。不管是王家母子贏了還是秋盈拿到了盈宇藥業,你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他鼓掌,“yes!就是這麼回事!”
“你他麼的還真的是長袖善舞啊?你就不怕穿幫?兩頭不討好?”
他很是輕鬆,“王家母子和秋盈已經勢同水火,誰會拆穿我?況且哪一頭我都做到了問心無愧!滴水不漏!怎麼拆穿我?”
“我呢?”
他笑笑,“江總你不會的!盈宇藥業的歸屬爭奪,跟你又沒關係!況且我對江總的佩服順從,你這麼精明當然知道,聽話的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再說了,你跟王家母子和秋盈的關係,也是勢同水火!你哪怕是揭穿我的真麵目,無論是王家母子還是秋盈,都隻會認為你是挑撥離間!!!說到底,搞死我,對江總你沒有任何好處!留著一個知名律師在手,打官司起碼還可以免費不是?”
我不由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他謙卑的笑笑,“都是混口飯吃!”
我點點頭,“那麼就是說,秋盈未來的一段時間裡,都會賴著我嘍?”
他想了想,“這麼跟你說吧!秋總對這個地方已經傷心欲絕,隻要一拿到盈宇藥業的所有權,她會第一時間出售。然後離開這個傷心地!也就是說,最多半個月後的庭審結束,再加上一個月的上訴期,加上終審最多三個月,一切塵埃落定以後。你就可以解脫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打官司有多麻煩,時間線會拖多久?”
他笑笑,“彆忘記了,盈宇藥業上市在即,社會影響廣泛,再加上你想想我嶽父是做什麼的?”
我恍然大悟,“這樣啊!”
主管司法的人出麵,再加上盈宇藥業的特殊背景,確實是可以速戰速決!
我又問了一句,“秋盈肯定能贏吧?”
敗類葛律師居然思考了下,“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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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應該可以?王國宇沒有遺囑,第一繼承人不就是秋盈麼?”
“蔡倩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王明宇他媽叫蔡倩?”
“沒錯!蔡倩早些年可也是外麵混的大姐頭。以前臨江路號稱小東莞,可都是她一手帶起來的。雖說後來被打擊了,消停了很多年。當年三教九流的閒散人員可結交不少!你看她又是要你手裡的錄像,又是悄無聲息的在醫院投毒!還有什麼她乾不出來的!”
我點點頭,“有這麼一號人物嗎?”
“八九十年代提及倩姐,文州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我老丈人據說,當初都跟他不清不楚!”
“你老丈人那個時候是長江所的所長嘛!我知道,臨江路剛好是他的轄區!”
“對嘍!你好像也在長江所乾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著他,“你想誰贏?”
他想誰贏,那麼動機就會暴露很多東西。
他倒是鎮定自若,“說心裡話吧,我當然希望秋盈贏!可是吧,蔡倩那個老妖婆,可能在我嶽父麵前說話比我管用!”
蔡倩現在都五十多歲了,那風韻,乍一看,都很驚豔!可想而知,年輕的時該是多麼的顛倒眾生
作為我的老前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哪一年,市局不查出幾個道貌岸然,墮落腐化的毒瘤
我再度摸摸脖子上的繃帶,“你個王八蛋,出的餿主意!你說秋盈要正常點,我守她幾個月不算什麼。可是她是瘋的!第一天就差點咬死我,以後還不知道她能乾出點啥!”
敗類葛律師這才沒有扶眼鏡框,而是摸摸鼻子,“江總,你想過一個可能沒有?”
“什麼?”
“如果秋盈輸了官司,是不是等於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你不應該擔心現在的她,你更應該擔心的是輸了官司,萬念俱灰的她!”
我猛地一驚,“是啊!你大爺的”
旋即搖搖頭,“她試過很多次了,她殺不了我!”
敗類葛律師卻搖搖頭,“那是因為你身強體壯,身手不凡!可是如果那個時候,有心人給秋盈一把槍,你覺得她會不會槍口對準你,而後清空彈夾?”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也是法律工作者,你不會不知道現在關於槍支的管理有多嚴格吧?”
“正是因為我是法律工作者,我比誰都清楚,暴利的驅使下,在嚴格的法律,都要人鋌而走險!賣槍總沒有販毒的懲罰力度大吧?不還是有人前赴後繼?為什麼?越緊俏,越賺錢嘛!”
我沉吟不語。他說的很有道理。萬念俱灰的秋盈,赤手空拳都可以咬死我,有車敢開車撞死我,真要給她一把槍,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清空彈夾
敗類葛律師接著道,“八九十年代,槍支有多泛濫你也知道。洪三毛犯罪團夥起獲的五連發就有九支!你比我更清楚,那些槍是從哪裡來的!”
我點點頭,“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槍支隻要每年保養一次,根本就不會壞!”
“對啊!當年蔡倩可是臨江路的大姐大,她接觸這些東西不難吧?私藏個一兩隻不難吧?”
“你說的有心人是蔡倩?”
“你以為呢?你上午剛帶著蔡倩硬闖了盈宇藥業,還當著很多人的麵,羞辱了她!她剛給我打完電話,罵了半天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王國宇可是她兒子!引以為傲的兒子!你覺得她會放過你?”
蔡倩怎麼可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