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發問的時候,四驢子率先開口了,他調侃道“老爺子,你找錯神婆了,不吹牛逼,我狗哥有道行,是二郎真君的哮天犬下凡,曾經也是三界狗王,老好使了。”
張喜順看了四驢子一眼,麵露無奈,他沒接四驢子的話茬,唉聲歎氣道“當年把瘋子安排在這,我也想瘋子能把那東西挖出來,隻要挖出來,詛咒就解除了。”
我也有點無奈,張喜順真是迷信,迷在裡麵了,那玩意洗腦,和傳銷有一拚。
“垛爺,你知道這下麵埋著東西,對吧。”
張喜順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是什麼?”
“不知道。”
我瞪著張喜順,張喜順補充道“我真不知道,隻是祖上留下來規矩,夏天得遮陽,冬天得保暖。”
“院子裡的柴火垛是你碼的?”
張喜順點了點頭。
“行,今天許大仙把這個事兒破了。”
“啥?你破了,你才吃幾年白飯?”
我哼聲道“彆看不起人,有些事情不是靠年齡的,得靠緣分,你活了幾十年,打得過三歲的東北虎嗎?”
張喜順懵了,也有點信了,論偷換概念,許某人還是有點手段的,當初乾出馬仙的時候,靠的就是拴馬樁的手藝讓人入坑。
“垛爺,隻要你們把東西挖出來,我保證把那邪物給破了,要是破不了,讓天雷劈死我,讓我七竅流血而亡。”
“你?能行嗎?”
“我都發毒誓了,你還怕什麼,事已至此,你還有彆的辦法嗎?”
張喜順猶豫了半分鐘,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他道“行,我信你一回,你們等著,我找人去挖。”
說罷,張喜順起身,說是招呼人繼續挖。
張喜順走後,一直沒說話的花木蘭開口道“天哪,你們是喝了多少假酒,說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神秘道“你們說,埋在下麵的,有沒有可能是張喜順爺爺留下來的寶貝。”
“胡扯,人家都說是詛咒了,你還敢發毒誓,不想活了呀。”
四驢子淫蕩道“王八犢子,我三大爺,三驢子是賣化肥的,年年進那種質量不好的化肥,然後拍著胸脯和老鄉保證是最好的肥料,要是不好,他出門被車撞死,這都多少年了,活得好好的,白天鬥地主偷小王,晚上偷娘們搞破鞋,那老逼登的身子骨比我還硬實。”
“哎呀,你又說這沒邊界的話,咱們突破點是瘋子,要是東西不是瘋子埋的,咱們還挖什麼?”
“幫人家破除詛咒啊,咱們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嘛。”
“扯犢子,你們少喝點假酒吧,人家說有詛咒,出去會心慌,很多人都這樣,咱們不得不防啊。”
我覺得心慌是心理作用,作為一個東北,小時候也被這麼洗腦過,老人說人身上有三盞燈分布在頭和兩肩,走夜路的時候,每回一次頭,身上的蹬就滅一盞,要是回三次頭,人身上的燈全滅了,就會被鬼魅上身。
現在想想是扯犢子的,可小時候我是真信這玩意,走夜路的時候,不回頭又覺得身後有東西跟著,回頭又怕燈滅了,當時心也慌,可打死也不敢回頭看。
張喜順他們從小接受這種有詛咒的心理暗示,出去後肯定琢磨這件事,疑神疑鬼的,不頭暈心悸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