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忠、郭嘉二人,昔日於潁川書院,不過是默默無名之輩,其光芒遠不及荀攸之璀璨。然劉耀卻慧眼識珠,將之提拔於微末之中。觀其麾下將領,亦是多有出身寒微之士,卻皆能在其麾下大放異彩。”
“此乃劉耀之真恐怖所在——他能於茫茫人海之中,精準地發現人才;他能洞察人心,將人才置於最適合其施展才華之舞台。”
“跟這種對手對決,才是其樂無窮啊哈哈哈哈哈!
程昱拱手道“主公,心寬似海!早晚也能成就一番霸業!”
……
在許昌古城那條曆經風霜、土質堅實的官道上,行人絡繹不絕,馬蹄聲與腳步聲交織成一曲繁忙的市井樂章。
劉耀在攻打袁術的時候,就暫時將許昌定為暫時的居所。
所以沮授也是特意安排人將道路和城防翻新了一番。
消息如風,迅速在商賈間傳開,劉耀的選擇仿佛一道無形的磁石,吸引著南來北往的商隊紛紛將目光投向這片古老的土地。
一時間,許昌的街道上,各式商隊絡繹不絕,駝鈴聲、馬嘶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繁榮的商貿畫卷。
在這片喧囂之中,一輛古樸至極的牛車,如同時間的遺珠,緩緩穿梭於人流之中。
它的車身斑駁,透露出一股歲月沉澱的韻味,行進之速,更是與周圍的繁忙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仿佛是一位從容不迫的老者,靜靜地觀察著世態炎涼,又或是一位超脫於世的旅人,悠然自得地漫步於塵世間。
老牛的身軀顯露出歲月的沉重痕跡,其皮毛斑駁脫落,如同秋風中凋零的樹葉,四肢更是飽經風霜,磨損得幾乎見骨,身形在寒風中顯得格外羸弱,仿佛一陣強風就能將其吹倒。
那輛牛車,亦是時光侵蝕下的產物,白木製成的車身斑駁陸離,黑布搭成的棚頂布滿了歲月的補丁,幾塊不和諧的布料拚接在一起,訴說著過往的風雨飄搖。
駕車的是一位紅臉大漢,衣衫襤褸,長發披肩,麵容粗獷,仿佛是從遠古戰場歸來的勇士,隻是這份英勇被生活的滄桑所掩蓋。
路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或低聲竊笑,或搖頭歎息,為這幅景象增添了幾分世態炎涼的意味。
在這寒風凜冽之中,牛車內蜷縮著一個年輕人,年紀不過二十有餘,頭戴一頂赤銅鑄就的冠冕,身著武士的袍服,卻難掩其容貌上的缺陷——大腦袋略顯突兀,塌鼻子下是一張鯰魚般的嘴,招風耳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異樣的風采,隻是這風采,似乎並不為世人所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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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車夫而始,一身裝扮透露著不凡,腰間群劍懸掛,無華麗劍穗點綴,亦無精致劍囊包裹,它們赤裸裸地展示著,不是為炫耀,而是作為斬決生死的冷酷伴侶!
大漢之土,民風彪悍,尚武之風盛行於世。不論是耕作於田野間的樸實農夫,還是身著青衫、溫文爾雅的書生學士,皆懷揣些許武藝,這是他們行走江湖、遊曆四方的底氣。
否則,一旦踏出家門,不過三日,不是命喪剪徑強盜之手,便是成為荒山野獸腹中之物,化作塵埃。
牛車悠悠,步伐雖緩,卻堅定不移地向前行進。時光悄然流逝,又一個時辰悄然過去,終是抵達了許昌城外。在行人隊伍的長龍尾部,他們靜待著,準備接受城門守衛的盤查。
“龐士元,哈哈哈!咱們到許昌城了!”
紅臉大漢一手穩穩地勒著韁繩,那粗獷的嗓音裡夾雜著幾分荊州鄉土的韻味,略帶鼻音地道“哎喲喂,這一路可真是曲折離奇,東躲西藏的,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算是安穩落地了。”
少年聞言,身形一躍,輕巧地從馬車上跳下,雙腳在地上連跺了幾下,仿佛要將一路的風塵仆仆都抖落乾淨,渾身的筋骨也隨之舒展開來。
紅臉大漢目光一轉,落在了這位名動荊州的少年才俊身上,疑惑地問道“龐士元啊,你可是荊州城內人人稱頌的青年才俊,更有‘鳳雛’之美譽,當初你說跟著你定能找到活路,可咱們千裡迢迢來到這許昌,究竟所為何來啊?”
龐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嗬嗬,魏文長啊魏文長,你一手策劃,斬將於禁,又間接使曹昂命喪黃泉,荊州之地,怕是再無你的容身之所了。”
“你既不思投誠曹操之勁敵,難道還妄圖前往江東尋求庇護?”
“眼下劉耀勢力如日中天,兵馬之盛,曹操單憑一己之力已是難以撼動,唯有聯手孫權,方能共抗劉軍之鋒芒!”
“倘若你投身江東,那孫策為了促成孫劉聯盟,豈不會將你人頭作為投名狀,拱手獻於曹操?”
“昔日黃祖殺害孫堅,轉而依附曹操,卻落得個反被曹操斬首的下場,前車之鑒,曆曆在目。”
“人家孫堅死的是爹,曹操死的是兒子和大將,你覺得的你下場能比黃祖好?”
龐統言及此處,魏延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士元,我心中尚有一絲不明。襄陽至許昌,少說也有數百裡之遙,你我二人若騎快馬,七日之內便可抵達。”
“換乘那慢悠悠的牛車,咱倆這一路竟是晃蕩了近一月之久。”
“此中緣由,莫要問我。此乃家中長輩之意。他們言道,駿馬雖疾,卻僅能載一人;而那看似笨拙的牛車,卻能拖拽千斤之重。治國之道,亦當如此,方能穩中求進,綿延不絕。”
龐統輕撫著那頭老牛,眼中滿是深意。
“他們不過是擔憂,我這匹千裡馬,若急於求成,恐難逃夭折之運……”。”
在那龐氏一族的浩瀚星辰中,龐統無疑是最為璀璨卻也最為特立獨行的一顆。他,才華橫溢,卻偏生了一副世人難以恭維的容貌,仿佛上天在賦予他非凡智慧的同時,也悄然種下了命運的玩笑。
自幼,龐統便未在族人的目光中尋得幾分溫暖。父母的早逝,加之那不儘人意的外貌,讓他仿佛自幼便站在了世界的對立麵。族中的孩童,或出於無知,或源於偏見,總愛以戲謔與冷落編織成他童年的底色。而那些本該給予庇護的長輩,也大多因世俗的眼光,對他多了幾分疏離,少了幾分關懷。
龐統,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踽踽獨行,用堅韌不拔的意誌,默默承受著命運的不公。他的心中,始終燃燒著一團不滅的火焰,那是對自我價值的渴望,是對偏見與冷漠的無聲抗爭。
步入仕途,這本是他施展抱負、證明自我的舞台,然而,現實卻再次以冰冷的姿態告訴他,這個世界的偏見遠比想象中根深蒂固。一次次,他因那不受歡迎的外貌而錯失良機,被無形的門檻拒之門外。
於是,龐統,這位內心熾熱、不甘平庸的龐氏子弟,開始尋求一條不同尋常的道路。他渴望以自己的智慧與行動,向世人證明外貌不過是一副皮囊,真正的價值,在於內心的光芒與不懈的追求。
此番前來,他心中懷揣的,不僅僅是對勝利的渴望,更是對自我命運的一次勇敢宣言——即便生來醜陋,我龐統,亦能以非凡之才,書寫屬於自己的輝煌篇章。
每一次年末,劉耀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文考和武考,再加上劉耀知人善用,所以這次便想要來試試。
這一年,劉耀竟破天荒地開創了一項文學界的盛事!那便是轟動一時的“百家爭鳴台”。
隻要文人墨客有膽登台,展示自己的才學,便能踏入這片聖地,親眼目睹並抄寫劉耀那海量珍藏的古籍。
想當初,自洛陽起,劉耀便養成了搜集古籍的雅好。曆經破袁紹、伐袁術的烽火歲月,他始終未忘此初心,古籍的數量也隨之日漸豐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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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更有蔡邕、盧植等大儒坐鎮其中,連那德高望重的孔融大儒都心生向往,欲前來一睹古籍風采。
畢竟,這世間但凡飽學之士,又有誰不渴望沉浸於書海,尤其是那些珍貴無比的古籍之中呢?
倘若他們能有緣一窺那些沉睡於歲月塵埃中的古籍,或許能填補自家學派知識的空缺,此等功績,無異於在文海中豎起一座巍峨燈塔。
於是乎,今年的許昌城,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墨香與詩意所籠罩,成為了文人雅士心中的聖地。
“諸位,且聽我言!欲入此門,必先循序排隊,接受細致盤查!身上所攜刀劍兵刃,一律上繳,不容有失!”
“即便是日常所用菜刀,若私藏未報,亦視同刺客論處,萬莫心存僥幸!”
“諸位放心,你們的兵器,我等自會妥善保管,絕無閃失。待到離城之時,隻需出示手中號牌,便可領回原物,安然離去!”
城垣之下,身著鎧甲的軍官威嚴佇立,身後跟隨著數十名並州勇士,他們神情肅穆,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守城之責。
此刻,這座城池成了劉耀暫時的棲身之所,搜查之嚴密,無異於銅牆鐵壁。官員欲入城,必先出示憑證,方能通行。
守城將領肩負重任,目光如炬,但凡覺察絲毫可疑之影,即刻將其拿下,若有敢於反抗者,格殺勿論,絕不手軟!
劉耀為籌辦年末那場盛大的集會,不惜動用親軍精銳——玄甲鐵騎,親自接管城防,他們晝夜不息,穿梭於街巷之間,巡邏的腳步聲回蕩在夜空之下。
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刻,寧可錯殺千人,也絕不放過一個潛在的威脅。
而商隊更是羅網的重點布控對象,當初,自己手底下的人可沒少偽裝成商隊的人去打探情報,敵後搞破壞。
龐統和魏延兩人主動交上了兵器之後,進行了登記和搜身後,便十分順利的進場,甚至沒有得到一點刁難。
這全都依賴,龐統的好口才,今年的盛會肯定會有很多文人前來,隻是幾句話,城門校尉便知曉龐統的文化底蘊不俗。
劉耀早就有令在先,全軍上下儘量尊重文人,不得無故刁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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