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薇提著燈籠,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那幽暗陰森的密室。
果然,這裡的場景與書中所描繪的如出一轍,當她來到藏匿寶物的房間時,連她自己都不禁感到驚訝。
莊秋荷一向愛哭窮,當初她還天真地以為侯府真的窮困潦倒,拿出錢財補貼。
如今才明白,原來這一家人是串通好了來欺騙她。
薑念薇凝視著房間裡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心中不禁感歎,也難怪遠山侯府如此囂張跋扈,這些年來竟然斂聚了如此巨額的財富。
她抬頭望著牆上懸掛的古董字畫,無一不是傳世之作,綾羅綢緞都是上好的料子,光是金子就有五六箱之多。
往後,更是看到一座玉石雕成的玉樹,記得上一世秦子謙將此送給孟莞然,她還特意邀請自己前去觀賞,耀武揚威的炫耀了一番。
對於過往已經淡然,薑念薇直接觸碰了一下玉樹,便直接將此收入了空間之中。
再往後,便看到了掛在架子的上武器。
薑念薇看到匕首之後,便挪不開眼神了,總能感受到這匕首傳來的陣陣寒氣。
匕首小巧,正好可以給她做防身之用,至於另外一把利劍,她記起二哥正好缺一把像樣的武器,正好將此贈與他。
正當她還在四周尋覓更有價值的物品時,目光卻不經意間落在了角落裡那上了鎖的櫃子上。
金銀珠寶都沒有上鎖,為何這小櫃子卻要上鎖?看來其中必定隱藏著極其重要的東西。
薑念薇略作思索,當機立斷地將箱子收入了核桃空間之中。
此刻她無法打開這把鎖,但可以找外頭的鎖匠來解決這個問題。
她清空了密室裡的銀票和金子後,又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書房,並未被任何人發現。
隨後,她又來到了侯府的糧倉,府裡辦喜事,所有人都在大廚房裡忙活著,並沒有人顧及糧倉。
整個遠山侯府,上上下下百來號人,一天的糧食消耗也是巨大的。
糧倉裡的新米一般都是留給身份尊貴的,至於那些粗米陳米自然就是留給那些不受寵的姬妾,還有下人。
而這些天來,薑念薇也有印象,她吃的便是這些粗米。
既然如此,侯府的糧食還是不要留下來了,反正他們流放路上也需要更多的糧食,這些糧食不拿白不拿。
薑念薇將滿倉的糧食,不管好壞都收進了空間之中。
此時,遠山侯府的前廳鼓樂喧天,想必新娘子已經到了府中,而她這個主母,卻無人問津。
既然如此,那就讓薑念薇給他們送上一份彆出心裁的大禮吧!
回到院子後,她當即吩咐桃枝磨墨,提筆寫下了一封家書,差人送回薑府。
在娘家,她本就是受儘寵愛的嫡女,來到現代,又領略了各種女子獨立自主的思想,她又何必在這侯府中受人冷眼,做些冷臉洗內褲的粗活。
緊接著,她再次提筆,寫下了一封和離書,即便秦子謙不答應,她也必須與他斷絕關係。
院子裡多出的兩個婆子,多半是莊秋荷擔心她鬨事,特意找來監視她的。
她眉頭緊蹙,心中暗自盤算,若有機會,一定要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在身邊,如此行事也能方便些。
薑念薇卻一臉從容,不慌不忙地讓下人端來了精致的糕點和上好的茶水,走到兩個婆子麵前,塞給她們一些碎銀,輕聲說道:“兩位嬤嬤在此守候,尚未用膳,吃些點心墊墊肚子吧。”
兩名婆子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手中的銀子卻是實實在在的,那分量,抵得上她們半年的工錢了。
銀子雖收下了,可這點心卻是萬萬不敢吃下的,她們知道薑念薇此時的境遇,害怕使什麼下三爛的手段。
其中一個態度冷淡地說道:“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點心還是留給你自個兒吃吧。”
薑念薇或許是看出了她們的疑慮,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一塊綠豆糕,細細咀嚼起來,還慢悠悠地讚歎道:“這芙蓉齋的綠豆糕,味道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兩位婆子見薑念薇也吃了,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了大半,急忙拿起精致的點心大口吃了起來。
這點心雖美味,卻是極噎人的,吃了幾塊之後,她們便覺得口渴難耐,開始尋找茶水。
一壺茶水很快便被喝得見底,兩名婆子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卻不想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直接癱軟在地。
薑念薇輕輕踢了踢兩個婆子,見兩人毫無反應,便趁著其它人不注意,悄悄來到了辦喜事的正院。
原本納妾,新人隻需一頂轎子從側門進來即可,可眼下這排場,簡直比迎娶正妻還要熱鬨。
孟莞然身著喜服,身旁還有兩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
秦子謙,則是一臉春風得意,眉宇間洋溢著喜氣,對周圍道賀的賓客一一還禮。
薑念薇恰逢此時走了出來,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莊秋荷原本洋溢著笑容的麵容,在見到薑念薇的那一刻,瞬間垮了下來。
她眉頭緊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擔憂,這女人這時出現究竟又想在這裡搗什麼鬼?
孟莞然初見薑念薇,頓感滿心委屈。
她本是穿越而來的女子,本不願委身秦子謙為妾,然而兩人情投意合,他又跪地發誓,定會休掉原配,扶她登上侯門主母之位,隻願與她攜手共度餘生,她才勉強應允暫為妾室。
秦子謙原本答應她,會好好拘著薑念薇,豈料,此時這成親的重要時刻,這女人竟跑來鬨事。
她滿臉哀怨地扯著秦子謙的衣袖,帶著幾分嬌嗔和不解:“夫君,這是何意?”
秦子謙眼中滿是柔情與安撫,輕聲細語地回應:“此事,你且放寬心,一切交由我來處理。”
薑念薇不免感慨,妾室竟敢如此親昵地稱呼夫君,果真是一對如膠似漆的野鴛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