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很高興為你服務!”
葉蓁蓁推開包廂門,禮貌的鞠躬問好。
包廂裡燈光閃爍,大屏幕上v的畫麵來回變換,音箱中正在播放《三寸日光》。
文白景正慵懶靠在沙發上,隨意把玩手機。
葉蓁蓁雙手疊在腹部,微笑著問
“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文白景淡笑著輕垂睫毛,溫柔點頭。
不一會龍井和芝華士、冰紅茶一並上齊。葉蓁蓁認真的調好酒,蹲下身子給他斟酒。
文白景放下二郎腿,一臉溫和,“葉蓁蓁,你把那個小凳子搬來,陪我說說話。”
她會心微笑,搬來小凳坐下。
端起酒杯,文白景看向琥珀金色的液體,剔透的冰塊和洋酒來回晃動。
被那雙白淨分明的手吸引,視線不覺跟著文白景的手移動。
文白景淡淡的開口,“想什麼呢?”
她突然醒過神來,“沒…沒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聽你說話,”他自嘲的搖了搖頭,“很奇怪對吧!”說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文白景吞咽時滾動的喉嚨,完美又充滿野性,葉蓁蓁喉嚨莫名跟著滾動。
她從小凳子上起身,走到台麵前蹲下身子,給文白景杯中斟酒,“我不太會說話,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請你多擔待。”
文白景眼中覆起冷意,瞟了一眼她,將視線轉向洋酒瓶,“你隻把我當客人對嗎?並沒有把我當朋友。”
朋友?她一個小服務員怎敢攀附。朋友,應該是身份不至於太懸殊,有共同的話題和愛好。而他們,沒有!
她蹲在文白景身側,雙手疊在膝上,“我很感謝你,真的…你送我去醫院,陪我打針…看我可憐還給我刷了一萬……我不認識彆的客人,我也沒法拿你和彆人對比。”
文白景端起酒杯,一瞬不瞬的盯著酒杯,“葉蓁蓁,如果為你做這些的是其他人,你會動心嗎?”
有些心,不能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葉蓁蓁的頭不夠鐵,她怕死!文白景在百尺高樓,她在茅屋草舍。
葉蓁蓁閉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很感激你。”
葉蓁蓁說完,垂下眼瞼,依然保持著標準體態蹲在地上。
大理石材質的吧台上,放著幾隻骰盅。她凝視著骰盅,有些悵然。人生就如同未開的骰盅,不知會開大還是開小。
“不如我們賭一把。”文白景也望向骰盅,“你敢和我賭嗎?”
葉蓁蓁一臉茫然,聲音有些虛,“我不太會玩這個,也沒有賭資…”
文白景沒有強人所難,將酒杯遞到唇邊,遲遲沒有喝。
葉蓁蓁的腿又開始抽筋,發麻的電流傳遍雙腿的經絡。她緩緩低下頭,緊閉雙眼咬緊牙關,指尖嵌入大腿的肉裡。
文白景將一切儘收眼底,忙站起身來,雙臂有力的將她扶起。
借著他手臂將將站穩,葉蓁蓁抽筋的勁兒沒有過去,有些站不穩,身子猛然向前傾,直挺挺的不偏不倚紮進文白景懷裡,撞在文白景健碩的胸膛。
有瞬間的耳鳴。
燈光有些昏暗,朦朦朧朧照在俊秀的臉。音樂聲連著纏綿,纏纏繞繞直往心底鑽。
兩人鞋尖相抵,愣在原地,溫熱曖昧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心先是漏了一拍,隨後兩隻心臟驟然拉高的跳躍聲,震的人如墜雲霧裡。
他們如兩隻紅燒大蝦觸須生硬的支棱著,彼此不知怎麼緩解尷尬,僵持在原地。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葉蓁蓁忙向後退,足下虛飄,鞋跟一歪,“啊!”她身子後仰,下意識的胡亂薅了一把,文白景眼疾手快攬住她的細腰。
她臉紅到耳邊,如同麵對著火勢尤旺的鐵爐炭火,胸腔如浪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