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卉瑛不可置信看向傅凜鶴:“就因為我說錯了一句話,您就要解雇我?憑什麼?我工作自認沒任何出錯的地方,你不是一向自詡公私分明的嗎?就因為一句話……”
“這不是一句話的問題。”傅凜鶴冷冷打斷了她,“是你這句話背後的心思,我不能容你。我不會讓一個對我心存覬覦、對我妻子心生不敬的女人留在我的公司。”
韓卉瑛笑了:“你以為就我一個人覬覦你、一個人看不起她而已嗎?這公司有多少女人藏著我這樣的心思……”
“但沒人會蠢到跑到她麵前耀武揚威。”傅凜鶴再一次冷冷打斷了她,“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跑到我的妻子麵前耀武揚威?”
“她根本不是你的妻子,你們已經離婚了。”韓卉瑛紅著眼眶,還是心有不甘。
傅凜鶴:“那又怎樣?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她有什麼好的?”韓卉瑛終是問出了心裡多年的疑問,“不過是一個設計爬上你床的……”
“爛貨”兩個字在傅凜鶴突然投過來的兩道森冷視線下硬生生咽了回去。
傅凜鶴看著她,眸光極冷:“誰給你的權利去詆毀她?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論能力、論品性,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是我設計的她,是我對她蓄謀已久。當年的同學聚會如果不是因為她在,我根本不會去。我娶她,是因為我喜歡她。她懷孕不過是給了我一個正大光明強娶她的理由而已。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失控讓她未婚先孕,落人口實。”
韓卉瑛不敢再吱聲。
“彆讓我再聽到任何一個詆毀她的字,否則……”
傅凜鶴沒再說下去,冷冷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出了門,並“啪”的一聲把休息室的門給重重帶上。
韓卉瑛強撐的倔強也一下崩潰,手捂著臉,眼淚“嘩啦嘩啦”地就開始瘋狂往下掉,哭得好不淒涼。
柯湛良歎了口氣,看向她道:“韓小姐,傅總千盼萬盼好不容易才把時小姐給盼了回來,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到底是有多愛時小姐,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去招惹時小姐。”
韓卉瑛依然隻是哭,沒有搭話。
“以前外界對傅總和時小姐有諸多不實的傳言,也給了不少人錯誤的認知。但傅總什麼性子您是知道的,能讓他變成今天這樣,可想而知時小姐對他到底有多重要。現在的傅總和時小姐很好,您以後就彆沒事給自己找事了。”
柯湛良說著,拿起桌上那份解聘通知,“我會讓人事聯係您,祝您以後在新的工作崗位一切順利。”
說完,柯湛良也沒再多言,轉身就走。
他人剛拉開房門,動作又微微頓住,看向門口的林羨琳。
林羨琳臉色略微尷尬。
她沒有時覓的平靜,想著傅凜鶴特地在休息室見韓卉瑛她心裡就堵得慌,借著上廁所的機會特地繞路找過來看情況,也不小心偷聽到了一些裡麵的對話,卻沒想著傅凜鶴突然摔門出來。
她剛和傅凜鶴打了個照麵,那一瞬她突然有種被抓包的尷尬感,但傅凜鶴僅是平靜掃了她一眼便麵無表情地走了。
她還沒從這種被抓現行的尷尬中回過神來,正準備走人時,沒想到柯湛良也從屋裡出來了。
柯湛良看了她一眼,嘴張了張,終是什麼也沒說,繞過林羨琳,走了。
林羨琳微微抿唇,也沒有出聲叫他,人定定站在原地沒動。
屋裡哭夠了的韓卉瑛轉身就要走,卻沒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羨琳,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林羨琳看到了她白皙的臉上略微刺眼的手掌印,困惑皺了皺眉,不由朝她那一處多看了兩眼。
韓卉瑛突然覺得分外難堪,微微側過臉躲開了林羨琳探究的視線。